。《左传,成公二年》:“齐师败于鞍,齐侯自馀夫入。”:“齐侯与国佐盟于徐关而复之。”
《行次昭陵诗》:“威定虎狼都。”注引《苏秦传》:“秦虎狼之国,甚为无理”。此乃用《秦本纪》赞:“据狼弧,蹈参伐。”参为白虎,秦之分星也。“往者灾犹降,苍生喘未苏”,谓武、韦之祸。“指麾安率土,荡涤抚洪炉”,谓玄宗再造唐室也。本于太宗之遗德在人,故诗中及之。钱氏谓此诗天宝乱后作,而改“铁马 ”为“石马”,以合李义山诗“昭陵石马”之说,非矣,其《朝享太庙赋》曰:“弓剑皆鸣,汗铸金之风马。”在此未乱以前,又将何说?必古记有此事而今失之耳。
《奉赠韦左丞丈诗》:“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颜氏家训》:“古来名士多所爱好,惟不可令有称誉,见役勋贵,处之下坐,以取残杯冷炙之辱。”《高都护骢马行》:“安西都护胡青骢。”《魏书·吐谷浑传》:“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生骢驹,能日行千里。”世传青海骢者是也。《送蔡希鲁还陇右诗》:“凉州白麦枯。”杜氏《通典》:“凉州贡白小麦十石。”
《天育骤骑歌》:“伊昔太仆张景顺,临牧攻驹阅清峻,遂令大奴守天育,别养骥子怜神骏。”按史言,玄宗初即位,牧马有二十四万匹,以太仆卿王毛仲为内外闲厩使,少卿张景顺副之。开元十三年,玄宗东封,有马四十三万匹,牛羊称是,上嘉毛仲之功,加开府仪同三司。是景顺特毛仲之副尔。今斥毛仲为大奴,而归其功于景顺,殆以诗人之笔而追黜陟之权乎?
《哀王孙诗》:“但道困苦乞为奴。”《南史》:齐明帝为宣城王,遣典签柯令孙杀建安王子真。子真走入床下,令孙手牵出之,叩头乞为奴,不许而死。“朔方健几好身手。”《颜氏家训》:“顷世离乱,衣冠之士虽无身手,或聚徒众。”
《大云寺赞公房诗》:“犭斤々国多狗。”《韩非子·储说右上》:“夫国亦有狗。有道之士陈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之。此人主之所以蔽胁,而有道之士所以不用也。”
《晚行口号》:“远愧梁江总,还家尚黑头。”刘辰翁评曰:“人知江令自陈入隋,不知其自梁时已达官矣。自梁入陈,自陈人隋,归尚黑头,其人物心事可知。着一‘梁’字而不胜其愧矣。诗之妙如此,岂待骂哉。”按《陈书·江总传》:侯景寇京都,诏以总权兼太常卿。台城陷,总避难崎岖,至会稽郡,复往广州,依萧勃。及元帝平侯景,征总为明威将军、始兴内史。会江陵陷,不行,总因此流寓岭南积岁。天嘉四年,以中书侍郎征还朝。以本传总之年计之,梁太清三年己已,台城陷,总年三十一。自此流离于外十四五年,至陈天嘉四年癸未还朝,总年四十五,即所谓“还家尚黑头”也。总集有《治孔中丞矣诗》曰:“我行五岭表,辞乡二十年。”子美遭乱崎岖,略与总同,而自伤其年已老,故发此叹尔,何暇骂人哉。传又云:京城陷,人隋,为上开府。开皇十四年,卒于江都,时年七十六。去祯明三年己酉陈亡之岁又已五年,头安得黑乎?其台城陷而避乱本在梁时,自不得蒙以陈氏,何骂之有?且子美诗有云“莫看江总老,犹被赏时鱼”,有云“管宁纱帽净,江令锦袍鲜’,有云‘江总外家养,谢安乘兴长’,亦已亟称之矣。
《北征诗》:“君诚中兴主,经纬固密勿。”《汉书·刘向传》引《诗》:“密勿从事”,师古曰:“密勿,犹邑勉。”
“不闻夏殷衰,中自株褒妲。”不言周,不言妹喜,此古人互文之妙。自八股学兴,无人解此文法矣。
《晚出左掖诗》:“骑马欲鸡栖,”盖欲效古人敝车赢马之意。《后汉书·陈着传》:“朱震字伯厚,为州从事,奏济阴太守单匡赃罪,并连匡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桓帝收匡下廷尉,以谴超,超诣狱,谢三府,语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鸡栖言车小也。馀闻之张锦衣纪云。
《垂老别诗》:“土门壁甚坚,杏园度亦难,”土门在井陉之东,杏园度在卫州汲县,临河而守,以遏贼,使不得度,皆唐人控制河北之要地也。《旧唐书》:郭子仪自杏园渡河,围卫州。史思明遣薛岌围令狐彰于杏园。李忠臣为濮州刺史,移镇杏园渡。今河南徙,而故迹不可寻矣。唐崔峒《送冯将军诗》:“想到滑台桑叶落,黄河东注杏园秋。”
《秦州杂诗》:“西戎外甥国。”注引吐蕃表称外甥为证。按《册府元龟》载吐善书,皆自称外甥,称上为皇帝舅。开元二十一年,从公主言,树碑于赤岭,其碑文曰:“维大唐开元二十一年,岁次王申,舅甥修其旧好,同为一家。”则盟誓之文诏敕之语已载之矣。
“胡舞白题斜。”按《南史》:裴子野为着作舍人,时西北远边有白题国,遣使繇岷山道人贡。此国历代弗宾,莫知所出。子野曰:“汉颍阴侯斩白题将一人。”服虔注云:“白题,胡名也。”然则白题乃是国名。而此诗以为白额,悦亦词家所谓借用者乎?
《喜闻官军已临贼境二十韵》:“家家卖钗钏,准拟献香醪。”《南史·庾果之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