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把自己名字填上,就趴在考桌上睡起了觉。考官是刚才那个中年人,看起来十分的严厉,王军在夏莫的斜后方,把夏莫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见考官走过来,心里不禁替夏莫捏了把汗。
这小孩儿怕是要挨训了。
诶,等等,考官他怎么走过去了?
直到整场考试结束,考官都没有说夏莫一个字。王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那个考官在对着夏莫的时候,态度好像隐隐透着些亲近。
特调处应该不存在走后门的关系户吧?
念头在王军心里闪了一下,等到下午,考官换成一个白胖胖很爱笑的中年人,王军心里这个念头就更强烈了——有谁见过考生在考场上睡大觉,考官还一脸和煦慈祥的笑容的?更有甚者,下午天热,考室里的冷气开得特别足,考官似乎有些担心夏莫着凉,还不知从哪儿给他找了床空调被过来给他搭在背上。
亲儿子也不过这待遇吧?不对,他未来的儿子要是敢在考场上睡觉,他非得好好教他重新做人不可。
这夏莫到底是什么来头?王军想不明白。
下午的考试结束,特调处并没有让他们离开,而是将他们带到特调处的食堂,吃了顿简餐,然后安排一辆商务车,一车将他们拉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荒山脚下。
一下车,下午监考的胖考官,就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背包,并告诉他们考试的内容:“天亮之前,找到地图上标志的出口。天亮之后,没有找到出口的,视为考核失败。”
这,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除了夏莫,王军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来参加考核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是特战部队出身,退伍转业后进了公安系统。他们以往在部队上的时候,那可是常年在原始丛林里面集训,这样的小山包他们实在很难放在眼里。
特调处的考核会不会忒简单了点?
然而,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真正到了山上后,才没走几步,山上竟然突兀的出现了浓雾,不消片刻,这雾气就浓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大家跟紧点,尽量别走散。”影影绰绰的,王军好像听到了那个前特种兵的声音,然而,这怪异的雾气,竟好似连灯光都能吞没,不过几步的距离,军用强光手电照出去,竟只能看到些若有若无的影子。
王军不由加快了脚步,可影子的速度更快,王军不得不拼劲全力才能勉强赶上。
一阵阴冷风打着旋,仿佛从地底深处吹来,王军不由打了个冷颤,随即,他眼前的浓雾好似被这阵风吹散了一般,飞快的消失了。
来的突兀,去的突然。
等等,不对。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刚才一直跟着的影子是什么东西?王军的额角不由浸出一滴冷汗来。就在这时,他感到肩头骤然一冷,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肩膀上,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啊——”
惨叫声划破幽黑的荒山。
听到远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夏莫微微摇了摇头,这届考生不行啊,特调处也不行,当年老妈考核的时候也在这座山上,都几年了,还是这座山,没一点新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随意找了棵大树,脚尖一点,一个纵身,出现在了树冠里。
夏莫小时候竭力模仿的武侠剧里的轻功,大约也做不到如此轻松写意。
夏莫找了根粗壮的树枝,靠着树干歇躺着,然后从兜里提溜出一只睡眼惺忪的肥老鼠,提着白鼠尾巴甩了几下,夏莫说:“这座山你已经来过一次,找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眯会儿。”
当年莫大娘考核的时候,就是鼠宝帮她寻的路,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历年来考核者最快的离山记录,很是让特调处的人震撼了一把。这几年里,莫大娘也陆续接了些特调处的任务,有大黑和鼠宝襄助,任务都完成得非常不错,因此,尽管莫大娘只是编外人员,特调处的人依然非常重视她,连带的,作为莫大娘的儿子兼衣钵传人,夏莫也颇受重视。
大约因为出生后没多久就变成了妖,如今十多年过去,鼠宝看起来还像只没长大的鼠崽子,不过它平日里也没少祸害夏莫的零食,看起来胖乎乎的,一身白毛油光水滑的,隐隐有种玉质光泽流转其间,玉雪可爱。
鼠宝不仅看起来小,心性也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偶尔也会露出顽劣的一面,只不过,它在夏莫面前一向老实乖巧,比起大黑这种被夏莫半路契约来的妖怪,端得是忠诚无比。
“老大,包在我身上。”鼠宝口吐人言,随即顺着树干爬下树去,眨眼就消失在漆黑的荒山上。
这座荒山鼠宝已经来过一次,不过,这座荒山能作为特调处历年来的考核之地,自有非凡之处。这座山的奇就奇在它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天然迷阵,白天跟普通山林一样,一到晚上就会形成无比复杂的迷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打墙。
迷阵时常变幻,就算鼠宝已经来过一次,也不得不重新寻路。寻着,寻着,鼠宝忽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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