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棋走着走着，觉得疲倦。探险说起来有趣，真走下来又有点无聊。

    颜棋接了，和范甬之在树荫下坐。

    “我说真的。”颜棋认真道，“我很喜欢小孩子，也想过做母亲。但是，如果没有你，我什么都不稀罕了。”

    范甬之接了过来，亲自给颜棋戴上。

    颜棋不怕蛇，但是那蛇溜得太快，她没仔细瞧见。

    “.......我做梦都想和你结婚。”他开口，声音哽咽，“可是，我们家人有遗传病。我母亲有，我姐姐也有，艾尔也是。如果我结婚，将来我的孩子也有。”

    范甬之沉默着。

    除了蛇，全是鸟。

    “哦，那好吧。”颜棋想了想，“伦敦天气不太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的。一年四季分明，这点比新加坡强。如果你真打算回去，那我去跟我爹哋说，让他求姑父帮忙，把我转到伦敦的学校去。”

    范甬之错愕看向了她。

    范甬之却道：“也许，我明年不来了，回总行工作。虽然说好了到新加坡工作五年，可我是范家的少东家，回去也是一句话的事。”

    此处树木繁多，藤蔓相连，几乎没有路，需得一路踩过去。

    他的眼泪猝不及防，他用力揩去，心中暖到了极致，就像南洋的太阳。

    他们是经验丰富的。

    他们还遇到了一条大蛇。

    范甬之转过身，捧住了她的脸。

    “他们都告诉你了！”范甬之的眼眶有点红，“他们都说过，我在戏耍你，没有想和你结婚。你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

    颜棋道：“你想回去陪艾尔？”

    范甬之猛然转过脸去。

    颜棋畅想了片刻。

    颜棋道：“你没有戏耍我，你对我好！你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婚，有什么要紧的？舅舅说，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一辈子在一起，但是不结婚，又有什么要紧的？我不在乎！”

    “也不是。”

    颜棋哦了声。

    他一手牵了颜棋，一手拿着拐棍，走在船员身后。

    “当然。”颜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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