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姐姐、艾尔,甚至你母亲,都有环境的原因,医生也说,只有五成的可能是遗传病。”范老先生态度慢慢和软下来,声音也轻缓,“也可能,只传给了你姐姐,你姐姐才传给了艾尔。你不是好好的吗?”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很想问。
范甬之噎住,半晌说不出话。
颜棋见他们父子差点就要吵起来,急忙打圆场:“没事没事。伯父,我的东西就是范大人的东西,给他也行的。心意我收到了,多谢伯父。这么晚了,我不打扰了,先告辞。”
范甬之在玄关处随手取了两件大衣,出门才给颜棋披上。
可她也看得出来,范甬之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难过。
范甬之的愤怒,也慢慢变成了心灰意冷。
范老先生脸色也铁青。
“你装得清高!”范老先生冷哼,“最无耻的人,难不成是我?是你空耽误人家小姑娘。”
范甬之掏出钻戒,逼问他父亲:“您打算做什么?这是我妈的戒指。”
送完了颜棋,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回到了家里。
范甬之点头。
他努力不让自己更加失态。
他知道儿子要回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却很心疼他。
范老先生和儿子争吵了几句,见他不言不动,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自己再衡量。如果想通了,把戒指给颜小姐。错过了她,你将来还能找到那么好的姑娘吗?”
他直挺挺站在那里,不挪脚,也不开口。
范甬之仍不开口。
“我说过了,我和她不是这种关系。”范甬之几乎咬牙切齿,“您如此自私,敢送戒指,敢不敢把艾尔的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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