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雪竺。

    陈素商这时候觉得不对劲，搀扶着袁雪尧的手要站起来。

    袁雪尧也离开了位置。

    这些，陈素商都不知道了，她一入阵就和外界失去了感知。

    道长冷漠寡情，此刻心却软成了一团，眼泪浮上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她的腿脚僵硬，浑身酸痛，好半晌才爬起来。

    一杯冰凉的水，缓缓从口中流入，陈素商打了个激灵，人终于活泛了一点。

    师父已经离开了他的震位，走向了中宫的雪竺。

    她一开口，才意识到嘴唇和舌头都没怎么动。

    她甚至感受到了热血从她的额头落到了唇边。

    她的四周很冷，却不像是早春山顶那种清苦的冷，而是像雪域里冻藏了千年的冷。

    她站不稳，仍需要袁雪尧搀扶着，慢慢走向了雪竺和道长。

    阳光暖暖照在她身上，她的眼睫略微动了动。

    陈素商不知自己坚持了多久。

    而雪竺，直直倒在长青道长怀里，似乎比陈素商还要僵硬。

    哪怕她死了，只要能催动阵法，她也死而无憾。

    陈素商的身子和四肢很快就僵硬了。她不停念着咒语，手里的符咒和法器不肯脱离，全部跟着她苦守艮位。

    这种冷，直直钻入肺腑。

    一开始很难熬，后来逐渐麻木，她的身体是一根木桩，稳稳戳在了艮位。

    雪竺死了。

    外界的声音和人，她一概听不进。

    而雪竺的四肢和身体，仍是之前的僵硬。

    她的四肢麻木、脏腑冰冷，肌肤被割，每一样都是酷刑，但她不敢松懈半分。

    眼皮有千斤重，她艰难睁开。

    “成功了。”袁雪尧道，声音里却无半分喜悦。

    她艰难问袁雪尧：“成、功？”

    他急忙奔回了震位。

    她明明是有心理准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去摸雪竺的脖子。可她真的摸到了，猛然抽回手，被吓到了，难以置信看着道长，又看向了袁雪尧。

    “成功了吗？”陈素商问。

    他朝陈素商走过来，扶住了她，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了她。

    陈素商俯身，摸了摸雪竺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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