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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比徐歧贞小两岁,瞧着却像六十多岁的人,头发花白。她年轻时稍微丰腴,如今却瘦得皮包骨头,故而脸上的皮很松,满脸皱纹。
颜子清:“......”
久病缠身的人,能有这么副模样,已然很好了。
她说话气息不足,还是冲外面喊了声:“素商。”
金姝从小饱读诗书,这像是她取的名字。
一个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
颜家承诺,只要陈定不离开新加坡,颜家就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又给了我两百万英镑。”颜子清笑了笑,“南洋除了司家,也只有我们能保护他。王八蛋的钱,干嘛不要?”
徐歧贞错愕。
“素商。”女孩子道,“‘《礼记.月令》曰,孟秋之月,其音商’,我是七月初四到我妈身边的,那天正好是立秋,充当了我的生日,所以叫素商,素商即秋令。”
女孩子眉目精致,穿着一件白色长裙,齐耳短发,伶伶俐俐站到了陈太太和徐歧贞跟前。
颜子清不需要特意派人盯着陈定,只需要放出风声,说这个人是颜家罩着。南洋的帮派或者杀手,自然不敢上门,而外地来的杀手或者特务,只要踏入这片土地,自然会有本地手眼通天的人来报信。
徐歧贞回神,略微一笑:“你叫......哪两个字来着?”
没听说过她还有女儿。
徐歧贞看向了金姝。
“......金姝,你怎么?”她声音梗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陈素商不好意思笑笑。
徐歧贞看着陈素商,见她生得周正,不免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颜恺。
徐歧贞直到傍晚,才去见了她的闺蜜,装作她外出刚回的样子。
“素商,你几岁了?”徐歧贞问。
陈太太很惜福。
金姝道:“她应该满十八了。她到我家里来的时候,已经瞧着有七八岁的样子,我们估计不出她的年纪,就照八岁给她算的。如今十年了。”
前段时间,徐歧贞和她姐姐徐琼贞聊起金姝,才知道她有两个儿子,一个早年夭折,一个三年前死在了抗战里。
一看到陈太太金姝,她也吓了一跳。
电报每个字都要钱,而金姝领养女儿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想着将来见面再提不迟。
且这女孩子,跟金姝一点也不像。
“我忘记了跟你说,这是我领养的女儿。”金姝拉了陈素商的手,“养了十年了。幸好养了她,给我作伴。”
金姝和徐歧贞通信,一直是用电报,也是一年半载才一次。
徐歧贞无奈看了眼颜子清:“你是不是跟司师座学坏了?”
“这是我女儿。”陈太太对徐歧贞笑道,“素商,这是你歧贞姨母,我跟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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