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住不下去了。
越是珍惜的人,越是会小心翼翼,一步也不
敢错。
白贤的声音更低了:“顾小姐.......”
她支吾了一句。
顾纭动了下,想要抽回胳膊。
白贤立马推门出去。
他想了很多。
他给顾纭添了麻烦,乡下人终于说长道短了。
后来,她不提此事,到底不算反感的吧?
白贤愣愣看着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如今天再吻她呢?
白贤帮她找到了另一盏煤油灯。
这样的黑暗,有一层暧昧缓缓潜入。
“怎么了?”白贤很担心她,“她说什么了?”
顾纭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贤咬了咬牙。
他不想走。
白贤拉她的胳膊:“顾小姐.......”
村口的那个破庙,哪怕不能栖身,他也要住下来。他软磨硬泡,也要在这个村子里落脚。
他的命都牵在这里,他回去还能做什么?
他一出来,那趾高气昂指着顾纭的妇人,气焰顿时就弱了一半。
谁都没有她这么内秀的性情,谁都不及她眉目精致。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往他心上钻。他想起那天,自己在绝望中,将她按在床铺上,狠狠亲吻了她。
顾纭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回去吧,族里的事情太烦人了,我妈和我阿姐又不在,我处理不好。”
可今天没有罗主笔,也没有那样浓烈的绝望,白贤的勇气会大打折扣,他不敢冒险。
小小火焰点燃,拢在灯罩里,幽淡又安静。
白贤还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不成想她开口了:“白爷,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顾纭没办法了,她想要生活下去,就必须要赶走他。
在这个年代,大上海是灯火辉煌,可乡下不通电的,大家都是点灯。
白贤就松了手。
那个妇人,肯定是来教训顾纭的。
妇人还不停的指顾纭。
白贤整个人僵住。
四婶在中间,拉那个妇人,把她拉了出去。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顾纭手里的煤油灯落地,摔了个粉碎。
除了她,白贤谁也看不上!
“没事。”顾纭道,她一边说一边去擦火柴。
顾纭去拨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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