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现钞还有金条,特别沉。金条下面,则是一条雪白围巾,围巾一角沾了点暗黑色的东西。
他回家了。
他矮身走进来,站在她身后,原本想说点什么,看着她在雾气蒸腾中忙碌,莫名觉得此刻很好。
他再这么转下去,会替顾纭招惹闲话。
从他这些天的表现,顾纭都快要明确,他对她有点意思,也想过他可能真是想陪着她。
白贤觉得自己的恶臭熏到了她,她终于不耐烦了,默默退了出去。
他认识顾纭有段日子了,记忆中她永远是个柔软的女孩子,从性格到言语,很少会说重话。
顾纭却没提防他进来,吓了一大跳。
白贤是故意把衣裳放开的,用来遮住他箱子里的东西。
顾纭埋头做饭。
这一拿,她下了一大跳。
顾纭还在厨房忙碌。
他敲了一家的门,把人家吓得半死,男主人拿了钉耙出来想要打他。
可现在.......
她的脸色有点惨白。
他什么也没说。
白贤出去逛了一圈,鱼塘那边的人都散了,大家各自回家做饭了。
怪不得顾纭不催他,他就不走。
顾纭拿起来。
她想:“他为何带那么多钱?”
她打开了箱子,果然看到他把衣裳随意乱放。
“你做什么?”她问,“出去啊,别在这里。”
顾纭对整齐有点奇怪的执拗,她受不了乱糟糟的,鬼使神差想要替他收拾收拾。
这句话很生硬。
自作多情的滋味,尴尬又难堪。
所谓奉命陪着顾纭,到底是真的,还是他自己犯了事,张辛眉让他顺道躲到乡下来?
年初的时候,他不是天天不耐烦跟着她吗?他那些天好像刻意躲开她。后来任务结束了,他不是彻底消失了吗?
她吓到了,急急忙忙把衣裳放回去,又把箱子塞到了床底。
若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怎会消失得那么彻底?
白贤虽然觉得不配,他还是很想在这个庄子里住下去的。
后来才知道,他是奉命多住几天的。
她找到了火柴,从客房出来,心里格外的慌。
顾纭犹豫了下,决定帮他拿出来,放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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