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苏州人,当初徐家和阮家建厂的土地就是他家卖的。他家在附近有一片果园,自家产的水果,在工厂旁边开了个小杂货店兼营水果,生意好得不行。
裴明夫一想这话,也深以为然。他没什么自卑感,觉得自己过分了就道歉,并不硬撑:“我刚刚的话有点过激,孙太太莫要跟我一般见识。”
他有个贤良温柔的妻子,有个三岁的女儿。那时候,妻子肚子里还怀了一个,有经验的产婆说是个儿子。
他之前的名字,现在自己也不太记得了,二十多年没有人再提过。
回来的时候,他妻子和母亲可能是想去看看自家的店铺,以及参观下当时苏州最大的纺织厂。
“政府的问题,不是谁来管理就能治愈的。自己人?那些皇室的公主亲王,他们把百姓当自己人吗?”裴明夫强悍怼了上来。
他的妻子邵方就在旁边道:“当初我们邵家资助马来皇室,也是希望新加坡能由自己人管理。”
不成想,一场爆炸,把整个工厂都震塌了。
邵方被堵得哑口无言。
白远业被关了这么多天,已经脱了一层皮,他整个人焦虑到了极致,消瘦得不成样子。
邵方低头说了句无碍,就转过身去了,到底还是有点生气。
父亲忌日,他没空去上坟,就雇了马车,让她怀孕的妻子带着女儿,跟老母亲一起去上坟。
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钱都没有了。
那天天气还不错,他老母亲说:“要回家给你父亲上坟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众人就沉默了。
掺和此事的人,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而他谈的生意,是个英国人设下的骗局,把他所有的钱都骗走了。他那时候毕竟没什么经验。
众人来齐了,这才去审问了白远业。
他没了父亲的管束,正要一展宏图,家庭和睦温馨,可谓是人生最辉煌的时候。
他只剩下孑然一身。
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把家里的田地都变卖了,打算靠着这些钱去城里做大生意,只留下了那个果园和小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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