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母亲,孝顺她、赡养她吗?”司行霈又问。
“我应该去阻拦她吗?”顾轻舟问司行霈。
他杀或者自杀,都只是芳菲罪孽的报应,司行霈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她想要拯救平野夫人。
两个男人,拎着行李。行李沉重、繁多,似乎是搬家;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口罩,搀扶着另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她不想亲手毁了顾轻舟,以及她以后的生活。
“她病成这样,会传染给一船的人。”司行霈突然在黑暗中开了口,“她一直挺缺德的,到死也不改。”
可芳菲杀了司慕,这是板上钉钉的。
平野夫人懂得,只是相处下来,哪怕没有感情,也不可能忽略血脉亲情。蔡长亭的牺牲,让顾轻舟对保皇党的恨意消除了。
当时,顾轻舟也不知她话里的真假。
“有三成的希望。”
直到四个人走进他们的视线。
原来,治好了,不代表问题解决了。
他们下船时,一人手里拎了一个小皮箱,那是平野夫人给他们的遣散费吧?
她消失无踪了,没人能找到她,她自己也不用东躲西藏,死亡是她的解脱。
而平野夫人,此生如果能留下什么,大概就是顾轻舟这条血脉了。
顾轻舟原先的预想,除掉保皇党,包括杀死平野夫人的。
护送她的人,有两个男人很快就下船了,并没有随行。
顾轻舟告诉司行霈,平野夫人也许想要一个解脱的办法:让保皇党的人以为,她是去了欧洲,而真正的她,是因病去世了。
葬身大海,尸骨无存。
于是,她有了自己的主见。
她可以死,但不能被人找到尸体,否则顾轻舟就是她的替代品。
听她的意思,如果她治好了病,以后她不管走到哪里,仍是避不开保皇党,总会有人不死心。
芳菲是他杀还是自杀,司行霈也很想确定。
司行霈道:“你能治好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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