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也去了。
她一笑,情绪的起伏突然就生动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四丫,眼泪滚了下来。
他在她唇上亲吻了下:“你告诉她,事情成功了,这就够了。至于怎么成功的,你也不知道,让她别作妖。”
顾轻舟道:“我也想不通。就是因为想不通,才叫悲剧。”
“我想不通。”程渝对顾轻舟道,“哪怕金千洋判了枪毙,我还是不能满意。他死了,也换不来四丫。”
金千洋的罪行,最轻也是枪决,至于一直没有宣判,是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核实。
行刑那天,她亲自去看了。
她心中一片茫然。
她眼帘微垂,道:“一夜之间,他的精神就崩溃了,你真厉害。”
回家之后,顾轻舟洗了澡,把连日来的沉重都洗去了大半。
她擦头发的时候,表情收敛。
最后她发现,如果不让金千洋背下所有的罪过,那么崔家的失火案查起来,金家会搭很多的人进去。
“我内心深处很想赞你的。但我心中住着另一个人,她既想要好的结果,又想要完美无瑕的处理办法,想要当表子又想要立牌坊。所以我的话,听起来才那么阴晴莫辩。”顾轻舟道。
回去的路上,程渝眼眶还是红的。
司行霈接过她的毛巾,为她擦了眼泪。
“我有一百零八个逼供的手段,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都有。”司行霈漫不经心道,“内伤的、外伤的、精神伤的,你想要问哪一种?”
这个结果,在顾轻舟的预料之中。
五月底,案子终于结了,金千洋被判枪决。
新坟窝被挖了出来,顾轻舟站在旁边,踩了满脚的土。
司行霈失笑。
金太太奔波了大半个月。
程渝靠在了顾轻舟的肩膀上。
司行霈跟在她身边。
司行霈不是平白无故安排的罪行,他所做的,是让金家想要捞都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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