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道,“可是他们推搡中,把我推到了。我倒地之后,有个人踩了我一脚......”
她那几天出门,全部都是乘坐黄包车,并非家里的司机。
程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路上的时候,我突然口中犯酸水,我闻到了羊肉的香味,就特别想吃饭。”
程渝的声音,就在此刻哽住了:“肚子疼,我爬起来去了医院。我吓坏了顾轻舟,这辈子没这样害怕过。
她抓住了明亮的前途。
从前浑浑噩噩,那天却突然拨开乌云。卓莫止他只是病了,我应该救他;孩子哪怕没有名目,我也爱它。”
“......我拿了药,给了钱,出门就把那些药给丢了。”程渝道,“从那天开始,我就想好了,这辈子我要跟卓莫止好好过。
因为她之前去打胎,不想让顾轻舟知道,所以算是偷偷摸摸,后来就习惯了。
于是,她停下来吃东西。
顾轻舟只感觉呼吸凝住了。
屋子里的空气,寒冷如冰。
“我之前过得不如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时候我知道了。”程渝道,“我第二天再次出门,是想去医院,买些安胎的药。
“我当时心里一酸,难受得厉害,就想要转身离开。可下了决心,总是摇摆也不好,我就对大夫说,我不要了。
程渝深深叹了口气。
她当时心中酸涩得厉害。
真相在千钧一发之际,浮上了心头。
哪怕卓莫止是个疯子,这孩子她也想要。
她就在那个时候,把自己前些年的迷茫给扫空了。
她口鼻间呼出来的,是寒霜般,将她凝固住。
如果我没有天天骂我的孩子是野种,它也不会那么生气,气得不要我这个娘,重新去投胎了。”程渝说到这里,终于泣不成声。
“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馋嘴,就不会上街去;如果我不招惹高桥荀,也不会好好走路就躲开他。
大夫写了药方,小伙计给我取药。我站在柜台上,看到旁边有人取安胎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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