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失笑。

    卓莫止道：“祖母还问起你。上次你去咱们家，祖母没仔细看你，那时候她老人家身体还不太好。”

    没必要的。

    程渝想了想。

    他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愤怒，至今未消。

    他今天很疲倦了。

    “不管程夫人是什么态度，我都想此事能有个好结果。”卓莫止伸手，握住了她的，“阿渝，上次的事，对不起你。”

    他们这边睡下之后，卓莫止还没有走。

    “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不过轰轰烈烈的事迹听说过几样。今天太累了，下次说给你听。”司行霈笑道，“我再去多打听几件，说个完整的。”

    这才是卓莫止的价值。

    后来程渝一直没去过卓家。

    程渝不说话，只是吃东西。

    司行霈打了个哈欠。

    她妈的态度，别想轻易窥探到。

    程夫人今天是去谈要紧事，怕程渝在旁边碍手碍脚的，没有带她。

    程渝不想再结婚。

    “卓莫止，你别以为事情定下来了。我妈的态度，你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程渝道，“等下次吧。”

    吃了宵夜，卓莫止要送程渝上楼。

    高桥荀已经受伤了，再道歉，他的伤疤也不会恢复如初。

    他在程渝的房间里不肯走。

    当年她和程督军的婚姻，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说起来，也是一段传奇的。”

    她找卓莫止，是出于一种无名的寂寞，以及对年轻男子的欣赏。

    程渝没言语。

    “不用了。”程渝道。

    上次她们去的时候，老太太对顾轻舟很留心，就忽略了程渝。

    再去道歉，无非是让高桥荀再伤心一次。而且，此事也确定下来了，到时候日本人不肯放过卓莫止。

    程夫人表面上的欢喜，未必就是真的，这点程渝最清楚了。

    卓莫止又道：“等我回太原府，去给高桥荀道歉，如何？”

    后来和他黏在一起，是为了抵抗高桥荀对她心灵的侵占。她想要彻底抛开高桥荀，理智上如此，感情上却做不到。

    “是吗？”顾轻舟放下书，“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的婚姻，她不是很赞同。

    再说了，他竟因为吃醋打伤高桥荀，程渝难以理解，很是愤怒。

    “哦。”程渝道，“下次我去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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