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朋友家，麻烦司太太照顾你，你当然挺好的。”程夫人道。

    程渝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她已经离婚了，应该拿出大人的派头，和她母亲平等对话。

    她离婚是有赡养费的，她又不是靠顾轻舟和司行霈养活，更不用靠程家。

    可她妈妈处处压制她一头。

    若不是这样，当初她也不会跑了。

    在程夫人面前，程渝总感觉自己还是孩子，任何事不听妈妈的吩咐，就是犯了大错。

    “妈，我给轻舟作伴呢，怎么是她照顾我？”程渝笑道。

    程夫人始终是温和的。

    程渝底气很不足。

    顾轻舟瞧见这般，就明白了程渝为何跑回来。

    
    r />    程渝压根儿就不是程夫人的对手，更别说在云南，程夫人还有其他帮手。

    “尝尝山西菜，可好？”顾轻舟笑问。

    程夫人道好。

    说了片刻的话，饭菜上来了。

    顾轻舟尽可能多说，让程夫人腾不出空闲去教训程渝。

    饭后，顾轻舟安排了客房。

    程夫人却道：“不用麻烦了，司太太，我已经订好了饭店。”

    程渝忙给顾轻舟使眼色。

    她不想顾轻舟挽留她母亲。

    顾轻舟就不再多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住在饭店反而比较自在。

    程夫人吃了饭，就要去饭店下榻。

    “阿渝，你陪妈过去。”程夫人道。

    程渝上车之前，用口型道：“救命。”

    顾轻舟啼笑皆非。

    这天，程渝直到深夜才回来。

    她直接来找顾轻舟，简直像是脱了力，疲倦极了。

    她认真想要收拾我，我就完蛋了。自从我爸去世后，家里再也没人给我撑腰了。我斗不过我妈。”

    卓大帅邀请程夫人，过来相看他的儿子，顺便年前定下亲事。

    程渝无法，只得先回去。

    司行霈有点饿了，就任由顾轻舟调治。

    程夫人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腊月，司行霈军中会很忙。

    让她坐下，顾轻舟道：“你跑了，我怎么给你母亲交代？”

    她殷勤了起来，亲自倒热水给司行霈洗脸，又喊了佣人去厨房生火，给司行霈做点吃的。

    程夫人此次，是带着目的来的。

    特别是卓莫止打伤了高桥荀，又弄伤了她的脖子，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程渝被伤得体无完肤，还是没搞懂她妈妈的目的，整个人都有点慌。

    顾轻舟也明白了，为何程夫人会先在太原府落脚。

    司行霈无法感同身受。

    程渝偷偷去看过了高桥荀，此事她没敢跟顾轻舟说。

    米铺的伙计告诉程渝：“卓少帅回北平了，上午走的。他说，明天会回来的，要不您等天亮了再来？”

    顾轻舟颔首。

    “我不管。”

    顾轻舟道：“我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

    “司行霈！”顾轻舟高兴，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想过和卓莫止结婚。

    司行霈笑道：“这样喜欢吗？”

    她是等司行霈的。

    “你说你说，两份把握都行。”程渝忙道。

    程渝慢慢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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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见他的确无碍，程渝这才放心。

    “程艋怎么说？”顾轻舟问，“程夫人是一定要带走程渝吗？”

    “你听我说，我会帮你的。”顾轻舟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稍安勿躁。”

    她还是了解她妈的。

    而程渝，也是一夜未睡。

    不成想，她刚刚打开房门，裹挟着寒风的高大身躯，紧紧抱住了她。

    卓莫止的房间很简单，却是干净整洁，连被褥也是叠放得一丝不苟。

    可他人不在。

    她想看看高桥荀的伤势。

    顾轻舟拉住了她。

    “我得走！”程渝慌忙道，“我妈像你一样，顾轻舟。当初我爸被杀，她带着我小弟一路逃到了太原府，云南那么多人，愣是没抓住她，可见她的狡猾。

    他笑道：“她总要结婚的，她又没打算自己过一辈子。既然是早晚的事，逃是逃不掉的。”

    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

    “你怎么今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到月底。”顾轻舟道。

    她折腾了一夜，一夜无眠。

    高桥荀没有留意到她。

    “那程渝在劫难逃。”顾轻舟道，“她要完了。”

    凌晨三点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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