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华夏大陆根本没有飞机这种东西。在法国，飞机也是战略武器，顾缨相好的人家，是陆军上校，也接触不到。

    从岳城到太原府，路途遥远不说，且没有直达的官道。他们乘坐几天火车，就需得雇马车走几天小路，换到另一处的火车。

    顾缨和孙合铭才到太原府两天，几乎没跟顾轻舟说上什么重要的话，就要被送回太原府。

    顾轻舟笑笑。

    她半晌才问：“真......真的吗？我在法国听说过飞机这种东西，你们......你们居然有？”

    “要回去了吗？现在是冬天了，这一路下雪不好走。”顾缨道，“况且......孙先生，您说句话.......”

    如此周折，对身娇肉贵的年轻女孩子来说，是非常辛苦的。

    “了不起！”顾缨眼底的震惊，逐渐被兴奋取代，“那我算是第一次坐飞机了，安全吗？”

    顾轻舟看着他，心想：“若他真是孙合铭，他这次回来做什么？孙绮罗和她女儿的死，跟我和乳娘没关系的，我还替孙家报了仇。他的来意，是好还是坏？”

    她感觉自己的祖国是落后贫穷、分离动乱的，不成想顾轻舟随口就说可以坐飞机，让顾缨震惊。

    “我也只是听说过。”孙合铭道，“没想到，司少帅已经弄到了飞机，华夏振兴有望。”

    “回去不用坐车，我们有飞机，一天就能到。”顾轻舟道。

    顾缨嘟囔：“不多休息几天吗？要坐好久的车。”

    顾轻舟则沉浸在一种后怕里。

    司行霈搂紧了她。

    顾绍不会害她的。

    孙合铭的震惊，不比顾缨少。

    顾缨睁大了眼睛。

    “对，如今有好几位军阀都有，太原府的叶督军也有。”顾轻舟道。

    顾缨更是震惊。

    “稍有回首，我时常胆战心惊。”顾轻舟道，“若哪一个步骤错了，我可能就被人害死了。若哪一步错了，我也可能会失去你。”

    他道：“我陪你回南京。”

    司行霈一开始笑，而后眼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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