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一条船，想着等安全了之后，再派人送钱过来。

    卓莫止不会划船，程渝倒是擅长。

    程渝并非什么也不懂。

    看了眼程渝，司行霈又问：“你要不回去吧？你在太原府，已经不安全了。”

    那个要抛弃她自己跑的人，和这个为了她把双足磨穿的人，到底谁才是卓莫止，程渝觉得不重要。

    半夜的时候，他们到了太原府的郊外。

    入了夜之后，他们俩果然悄悄溜回了河边。

    船老大瞧见枪，吓傻了，乖乖把船给了他们。

    她只要能留住这个人即可。

    顾轻舟和司行霈、霍钺全部被吵醒，到了程渝的院子。

    他疼得麻木了。

    他只得背起程渝，步行回到了城里。

    这时候，是凌晨三点半。

    卓莫止早上开过来的汽车还在，可惜钥匙丢了。

    “我给程艋发电报。”司行霈道。

    她心里有一杆秤的。

    程渝躺在他身边，没有睡意。

    等军医处理完毕，佣人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进来。

    这一走，就是五个小时，他一下也不敢停。

    她懂，她只是不愿意替旁人考虑而已。此刻的她，已经想到了卓莫止，这很不容易。

    好在，正如卓莫止的估计，那些绑匪想不到他们会重回河边，所以水路无人追逐他们。

    卓莫止听了她的话，一颗心有了点暖意。

    “旁人处心积虑害我，哪里都不安全。”程渝道，“我就要留在这里。”

    “脚都成了这样，你是怎么走回来的？”军医问卓莫止，语气里满是敬佩。能有这等毅力，是个不要命的。

    河边停靠了几条小船。

    程渝的双足也伤了，却只是皮外伤。

    她很累，脑子却不能停歇，全部都是事儿，塞满了她的整个大脑。

    这跟爱情无关。

    卓莫止饿极了，吃了三碗排骨面，这才倒头睡下。

    她任由另一个军医给她包扎，眼睛看着卓莫止，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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