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她听了心中略有点别扭，脸上不露分毫：“多谢了。”

    司琼枝的善意，她感受到了。

    顾轻舟含笑。

    司行霈一到南京就要走，司督军很失望。瞧着他半头花白头发，顾轻舟就不许司行霈走，让他也小住几日，只当是安慰司督军了。

    至少，司琼枝不是伪装的。

    她打开房门时，瞧见了五姨太正在下楼，旁边还有一位端着托盘的女佣，两个人都垂着头。

    听到“大少爷”三个字，他先是蹙眉，然后听得出外面是年轻的女声，只当是不开眼的女佣，烦躁道：“滚！”

    这段时间，司琼枝对他们既不算过分亲昵，却也不算疏离。

    五姨太回头，脸上略有点尴尬，笑着对顾轻舟道：“大少奶奶，琼枝小姐叫人煮了燕窝，送些给您和大少爷。”

    女佣连忙把托盘给了她。

    “五姨太，您别生气。”女佣看五姨太额角的青筋都出来了，只当她是气急了，却不知她气什么，安慰了一句。

    脚步停住。

    顾轻舟觉得他不礼貌。

    察言观色的本事，顾轻舟还是有的。她不仅仅是从表情，甚至细微的动作，来分析一个人的善恶。

    她是司总司令的五姨太，虽然是司家的妾，却也算是司行霈的庶母。

    在司总司令的官邸，佣人们都称呼司行霈为“大少爷”，副官们则称呼他为“少帅”，不再是司师座。

    下楼时，五姨太的手始终是藏在袖底的，紧紧握住，掌心已经被她捏出深深痕迹。

    司行霈并没有吃那些燕窝，顾轻舟倒是很喜欢。

    说罢，她伸手要接。

    顾轻舟拍了下他的胳膊，低声道：“好像是五姨太。”

    门口的人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停顿了一瞬，才回答：“大少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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