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忍无可忍,站起身往前走。
他走上了讲台。
他一动,其他人也纷纷或走上前去,或站起身,生怕错过了。
学生代表说话的声音也更加大了。
“正好顶住了大动脉血管,是不是?”有个学生问。
“是的,完蛋了。”另一个学生道,“我最怕遇到这种了。”
这种骨折,很难治好,可能会导致截肢。
但外人不懂,想着小小骨折就要病人截肢,庸医啊!所以遇到这种病,会砸招牌,还憋屈。
医生们碰到这种病例,都头疼。
认识的人,因此而吸凉气。
他们俩一开口,程渝立马就转过头,问其中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她没有挤上前。
人太多了,程渝挤不进去,况且司行霈和霍钺是带着枪上去的,程渝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旁边有人识数,程渝立刻询问。
她年轻漂亮,看上去和大学生也差不多,故而学生代表愿意和她详说。
“这种骨折叫顶骨,手上的骨头断了之后,正好抵住了大动脉血管。一旦开刀接骨,就可能会伤神经,导致整条胳膊残废;若是不开刀,任由骨头压住大动脉血管,时间长了血管被压坏,也要残废。”学生道。
程渝听了,瞠目结舌:“还有这么难的骨折?”
顾轻舟上前,让病人把手掌和小臂全部放在讲台上,要平放,轻轻按了下他的大包:“疼吗?”
“神医果然厉害。”王玉年继续吹捧。
最保守的治疗,就是把手截肢了,然而程渝这样明事理的人,听闻这个治疗方案,都要骂一句“庸医”,何况其他人?
顾轻舟不管是开刀与否,都危险极大,况且她根本就不会开刀;接骨的技术,顾轻舟好像也不是十分在行。
“唉?”病人又惊又喜,“唉,我这是好了吗?神医,神医我这是好了吗?”
病人又这样说,顾轻舟是彻底没办法脱身了。
“是,这是最难的。”
病人满怀希望看着顾轻舟,用力点点头:“我相信,我相信神医!”
这就很凄
惨了。
顾轻舟再按:“疼吗?”
用了保守截肢治疗,顾轻舟的庸医之名坐实,名声全毁;开刀或者不开刀,危险极大,仍是会名声全毁。
之前围住他议论纷纷的人,此刻全部直了眼睛,见鬼一样看着他,把病人吓得差点跌倒。
“疼吗?”顾轻舟再次按病人的手,触及处轻轻的。
病人翻了个白眼。
病人也道:“神医,您救救我吧。我是做活的,一旦没了手,我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
“顾轻舟非要出风头,这下子惨了。”程渝几乎崩溃。
病人这时候,已经不太信任这个神医了,心里烦躁得厉害,甚至想要走。
他转头,想王玉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时,倏然顾轻舟用力重重一拳,打在病人的大包上。
不成想,他们却听到顾轻舟的声音,平平稳稳含笑:“既然你信任我,那么我就会治好你的。”
“可怕,这王玉年算计顾轻舟,用心太过于狠毒了!”程渝道。
“啊!”
众人都在惋惜:“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声,今天就要塌了。
抬起手一瞧,鼓起的那个大包,竟然神奇不见了,而病人的手腕处疼痛,只剩下一点余味。
他问完,却发现四周静得可怕。
凄厉惨叫,几乎要冲破屋顶。
她今天就要毁在这点小伤上了。
议论的人,几乎都从旁人口中打听出了问题所在,此刻听到顾轻舟盖棺定论的话,他们都沉默了。
“那......那怎么治疗?”程渝问。
想到这里,程渝用力站起身,挤到了人群里。哪怕被殃及池鱼,她也想给顾轻舟加油鼓气。
“是‘顶骨’。”顾轻舟摸了半晌,开口了。
这个难题,推给了顾轻舟。
“一个骨折,就要砍掉手......”程渝太过于震惊,下意识开口了。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想起学生之前说“自砸招牌”的话,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程渝挤进去的时候,顾轻舟正在给那人摸骨。
病人依言放了。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说话。
卫生部和学生代表心中浮动一个念头:吹牛!这神医在高台上坐久了,自己下不来了。
“你如实回答我的话。”顾轻舟道。
卫生部和学生代表都通医术的,知道王玉年这是在给顾神医筑高台。到时候,顾神医摔下来,可就面目全非了。
“你把手放在讲台上。”顾轻舟道,没有看王玉年。
病人大喜。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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