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叶姗又笑道。

    “老实讲，我找不到，我小时候被人拐卖，是偶然间遇到了他，他将我解救送回家。一路上耽误了四五天，就和我说了一些话。

    “表哥，你还相信这个故事呢？”叶姗笑不可抑。

    石博山脸上有点颓然，是不愿意争辩的。他长大了，知道有些事永远都说不清楚，也无法取信于人。

    他瞧见了二宝，就问顾轻舟：“他的眼睛隐约能看见一点，却又没有顽疾，要不他是不是开了天眼？”

    顾轻舟却看了他两眼。

    “你相信？”石博山问她。

    石博山的话就被打断了。

    她闭眼任由司行霈给她洗头，然后就问：“你说，都这样短了，我要不要再剪掉半寸，烫个卷发？”

    他那时候才六岁，已经有了记忆力，故而每每说起，都要引得家里众人哄笑。

    “我师弟没这样的慧根吧？”顾轻舟三分保留，“再说了，现在哪里还能找到靠谱的术士？”

    石博山则道：“我曾经认识一个人，姓宁，自称活了千百年。可是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很英俊。一头很长的头发，跟你从前一样，他说过开天眼的人是有的，只是不常见......”

    这个是石博山小时候见过的人。

    这话一说，旁边的女孩子们笑成了一团。

    顾轻舟却是心中微动。

    头发需要养护，她又开始认真筹划，预备把满头青丝养成从前那般长而柔顺。

    顾轻舟道：“我是病急乱投医。二宝脑子不太灵光，我希望他的眼睛可以恢复。你还能找到那个人吗？”

    司行霈说：“我仔细对比了下，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头发。卷发烫了难梳难洗，又是焦黄枯燥。”

    他一边洗，一边端详着她的头发：“剪得这样短了，你可习惯？”

    顾轻舟听到这里，也觉得玄而又玄，百分之百是没戏了。

    无疑，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么是逗孩子玩，要么是江湖骗子。

    她心中的希望，一下子就落空了。

    客人叫石博山，是叶妩的姨母表兄，他以前也来过的，顾轻舟几次陪同叶妩去天津玩，也见过他。

    她想起了郭七老先生，想起了玄冲真人。

    这个话题，就彻底打住了，顾轻舟也彻底断了这个念头，她余生都没赶上烫发的时髦。

    后来，顾轻舟挪步到小花厅喝茶，请石博山过来。

    他说，他在找一个开了天眼的女人，找她的投胎转世。他的样子很年轻，也不像是疯了。他稍微一抬手，那些人贩子却都像见鬼了似的跑了，可见他的厉害。你如果对二宝的眼睛是死马当活马医，可以派人去找找他。”石博山道。

    顾轻舟的头发，沾到了他的汗。

    石博山生得高大俊秀，言语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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