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似乎也是如此考虑的。
他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的话可笑,道,“像我们这样的军阀,想要说积德是在自欺欺人。”
语无伦次的,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软。
那是两个活生生的生命,是司督军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于是,他做了决定。
顾轻舟把脸,贴在他的面颊上。
不是他觉得司督军的罪孽浅,而是司督军乃其生父。
父亲,总有种特殊的意义,况且这个父亲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要告诉姆妈,这件事结束了,以后我们都心平气和过日子,请她保佑你,一辈子平安遂顺。”
司行霈说:“好心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虽然是保皇党的人,可他们养大了她,他那时候雷厉风行,没考虑顾轻舟的感情。
顾轻舟不明就里。
司行霈道:“轻舟,我希望自己积点德。”
“我们这样不好。”司行霈慢慢道。
司行霈不会杀他们。
司督军和蔡景纾,就让他们活在自己的罪孽里吧。
顾轻舟想起一句儿女情长的话来:很重要的人,已经失去了一个,难道要因那一个的失去,而再失去另一个吗?
可这两条命没了,似斩断了司督军存在的另一种意义,他原本就过得很艰难。
这是他最大的仁慈。
情绪就是这样的,一旦松懈就一泻千里,拦也拦不住。
“结婚的时候,我就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以后要做个好人。”司行霈凑在顾轻舟耳边低喃,“做了好人,老天爷才会善待我的家人。”
他做错了,顾轻舟也原谅了他。
他抬起头,对顾轻舟说:“等你处理完这件事,我们一起回平城,我想带着你去给姆妈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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