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阴霾很重。

    “我有母亲。”顾轻舟笑了笑，“我的母亲有李妈，她养育了我；我的母亲有孙绮罗，她给了我身份地位，让我有归属感；我的母亲还有颜太太，她给我撑腰，给我母爱。

    快要走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时，蔡长亭终于开口了，声音也平缓，道：“我没有听得那么真切过。不过，应该是好戏，可惜我离得远。下次，我可以离得近点观摩。”

    只有叶妩，不太安静。

    蔡长亭略微抿唇。

    他抬脚，先迈入了大门。

    顾轻舟似乎没看到，直接往里走。

    这几个人等他们走过来，这才抬起头离开。

    我已经有三位母亲了，身份、养育和母爱，大概就是母亲能给孩子的，我都有了。长亭，错过了就赶不上了，夫人懂这个道理，所以她从来不催促我。”

    蔡长亭笑了。

    蔡长亭的温柔，似乎有了点裂痕。

    “我听到过程渝的，真的很难堪。”顾轻舟又道，“你呢，有什么感受吗？”

    “我要选一处幽静的别馆，既不能里督军府太远，也不能太近。”顾轻舟回答她，“再等两三天，安置好了你就可以搬过去。”

    蔡长亭嗯了声。

    顾轻舟如今的性格，有了司行霈的无耻，她从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语气很恭敬。

    顾轻舟就打住了话题。

    顾轻舟就站起身，问他：“回去吗？”

    蔡长亭不言语，表情也不变，依旧是满脸的温柔。

    刚走到门口，就有几个日本人出来。其中就有军官。

    八月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像千年难以融化的冰。

    同时，四姨太也着急问：“顾小姐，托您的事......”

    司行霈什么都知道。

    司行霈的痞性，似乎传给了她。

    “......我们夫妻行事的时候，你也看着，不尴尬吗？”顾轻舟又问。

    程渝很安静，和高桥荀厮混得更加热切；平野夫人很安静，没有催促顾轻舟快点行事；叶督军府也很安静，女人们再也不敢去看方小姐。

    蔡长亭则是略微颔首。

    对方每次都是恰好出现，同时又不会刻意套近乎，表现得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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