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蔡长亭道，然后用日语跟她说晚安。

    同时，他左边的手放下，一串风铃簌簌作响。

    顾轻舟还没有学到这里，茫然看着他。

    顾轻舟道：“是的，你是我的老师，我很尊重你这个身份。”

    窗台上摆放了三本书，都是蔡长亭送给顾轻舟的资料。

    他也不解释，笑笑走远了。

    顾轻舟笑了起来：“这句话，应该是我自己说才对，长亭你误解了华夏的文化。”

    有光线落在他脸上，他的面容更加清晰，就显出了他的风华绝代。

    蔡长亭道：“你变得温柔了，果然人都是可以改变。”

    他递过来：“你的风铃坏了，我送你一个。”

    “我素来如此。”顾轻舟笑了笑，又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算是你的老师吗？”蔡长亭笑问她。

    蔡长亭往后退了两步，和顾轻舟保持礼貌的距离。

    顾轻舟的日语学了个一成熟，有点羞于启齿，淡淡说晚安。

    “阿蔷，你看问题总是不同寻常。”蔡长亭道。

    她又想到了上次蔡长亭提出来的条件。他们说过，教会了日语，就要答应蔡长亭的条件，顾轻舟已经同意了。

    蔡长亭指了指窗台上。

    蔡长亭需得和顾轻舟谈谈：学习既然开始，就不应该半途而废。

    顾轻舟道：“我明天会取下来的。”

    看着他的背影，顾轻舟略有所思。

    “你太不了解女人。”顾轻舟笑笑，“哪怕她不喜欢你，也绝不容许旁人染指你。”

    他表情一动不动，开口之后的声音却是温柔的，静得像夜风拂过：“不会的，阿蘅不会吃醋。”

    蔡长亭淡然微笑。

    他声音轻柔，宛如那簌簌作响的铃铛，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不是蔡长亭看不上顾轻舟，若是阿蘅根本看不上蔡长亭，不屑于吃他的醋——这就是顾轻舟的理解。

    火车一行之后，顾轻舟整日外出，蔡长亭寻不到她的人影，日语学习都耽误了。

    顾轻舟试了试，比她高多了，她取不下来，要回屋搬凳子。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过去，把风铃挂在了顾轻舟的屋檐下，就好似顾轻舟之前挂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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