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堪，慢慢化作悲伤，萦绕着她，让她提不起精神。

    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很多往事。

    后来，康昱先变了。

    她还以为，叶妩和康昱的关系会破冰。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明白的。”叶妩道。

    “叶妩，你没有心。”康昱道。

    她想，她还是要当断则断。

    “他们怎么回事？”顾轻舟用气声跟司行霈说话。

    叶妩想过，索性老死不相往来好了，可她跟康暖是好朋友，康家又是太原府的显赫望族，根本没办法避开康昱。

    叶妩微微咬了咬唇瓣。

    然而，这话却是从康昱口中说出来的。当康昱说出来时，叶妩微讶。

    大声争辩不是她的作风，她沉默听着，却牢牢记住。

    叶妩这样依靠着顾轻舟，有点像何微，让顾轻舟感受到了做姐姐的责任。

    不成想，叶妩好似非常难过，关系更加陷入僵局。

    叶妩最大的感觉是难堪，好似被人扇了一个又一个的耳光。

    叶妩一个人坐了很久。

    “谁知道？”司行霈不上心，“小丫头的琐碎事，管它作甚？”

    这件事，她心中是有准备的，不至于多么震惊，当然也不至于哭出来。

    叶妩依旧低着头。

    顾轻舟问她怎么了，她也答不上来。

    明明都知道的，可听康昱说出来，她真的很难堪。

    然后，康昱就站起来走了。

    对叶妩而言，也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童年的挚友变得面目可憎。

    这是叶妩的心声。

    “我很讨厌你。”康昱继续道。他望着远远的天空，声音很轻柔。

    顾轻舟就轻轻摸了下叶妩的头发。

    他变得刻薄刁钻，对叶妩也是冷嘲热讽，让叶妩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顾轻舟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她不是吃惊他的表述，而是吃惊他和自己想法完全一致。

    一句“没事”，是最苍白的敷衍。

    叶妩就靠着她，略微阖眼，进入了梦乡。

    她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与人撕破脸，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要了，直接说“讨厌她”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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