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来。

    叶督军略有所思，对她们道：“长庚班今天唱《贵妃醉酒》，可？”

    顾轻舟不看他，不做任何表示。

    “没什么好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叶妩道。

    “父亲，您带姨太太们去听戏吧，我今天要跟老师把英文预习一遍。”叶妩拒绝了。

    他的表情很深敛。

    她有点像叶妩：乖巧，漂亮，不露风头。

    五年前叶太太去世，叶督军伤心了半年之后，就不再清心寡欲，一口气纳了七位姨太太进府，全是姹紫嫣红的二八佳人。

    如今，山西的媒和铁冠绝天下，已然是一头猛虎。

    叶督军又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还以为他油滑好色，可见了面才知道，他英武而威严。

    只是成功之后，他并没有加入革命党，而是退守山西，任山西督军，在南北政府中左右逢源。

    叶督军走进门，听到了偏厅的钢琴声，特意过来瞧瞧。

    叶督军就是在大革命中立了功，成了革命功臣。

    “好好的端阳节，怎么闷在家里练琴？”叶督军问，“不出去玩？”

    “父亲，您回来了？”叶妩起身，走到了叶督军身边。

    等一曲结束，顾轻舟和叶三小姐才看到了他。

    比起她姐姐阿蘅，顾轻舟更加神秘莫测。虽然柔软，未必就是善茬，至少她已经跟叶家的人亲近了。

    看到了顾轻舟，他没言语。

    叶督军曾经与爱妻感情深厚，两人青梅竹马。叶太太为他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

    顾轻舟眉眼低垂。

    她漠然又坦然。

    众多孩子里，叶督军最爱的就是叶妩了，当宝贝一样宠着。

    叶妩看了眼顾轻舟。

    这点，她姐姐阿蘅就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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