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问。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身份,就是司督军的儿女,司行霈的亲人。
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下了汽车。
“那天,芳菲一直在哭,她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事?”顾轻舟问自己。
顾轻舟的敌人,不会把仇怨加在司芳菲身上,只会放在司慕身上,故而她知道,此事没必要从她这边下手,错过了抓捕凶手的时机。
顾轻舟赤足踏在地上,脚趾冻红了。
顾轻舟点点头。
婚礼那天,霍钺也在场的,只是当时他与司行霈忙着交谈,顾轻舟也没跟他跳舞。
有人敲车窗。
“没有,开车吧。”顾轻舟的声音哽咽。
司芳菲也有仇敌,她在南京看似八面玲珑,却不免利用了一些人的感情,导致一些家庭对她很憎恨。
杀一个人太难了。
从大门口到正院有很长一段路,她重新上了汽车。
车子停下来,副官低声道:“太太......”
顾轻舟没有动。
副官不敢再说话了。
她并不是想摘开自己,而是盲目把自己也放进去责怪,实则没意义,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
霍钺道:“你先上车吧,进去再说。司行霈方才路过,让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暴雨之后的清晨,天空万里无云,街道、树梢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蔚蓝色的天空把大地映衬得格外明媚。
“是谁的仇人?”顾轻舟忍着内心的痛楚,想把思路理清楚。
他也没找顾轻舟,可能是下意识的避嫌吧。
她想得脑壳都疼。
司行霈信任的人不多,霍钺算一个。
她茫然摇摇头:“我都不记得出来穿鞋子没有......”
“太太,您不舒服吗?”副官从后视镜里没看到她,下了一跳,而后才留意到她矮下了身子。
司慕自己有仇人的,他曾经与德国人合作,与虎谋皮,后来又去了趟日本。
顾轻舟看到霍钺站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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