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身在这样的位置，除非她消失，否则敌人不会减少，只会莫名其妙的增多。

    “医生说，这种情况有过的，有的几个月就可以恢复，有的长达几年，也有永远想不起来的，一切都没有定数。”副官道。

    顾轻舟闻言，略微沉思。

    他们都觉得，假如董阳是假装失忆，那么他应该会是一个劲敌。

    司行霈哼了句：“妇人之仁。”

    挂了顾轻舟，顾轻舟仍是沉思。

    真的话，那估计是董家的不幸了，董晋轩唯一的家人成了这样；若是假的，那么董阳就是冲着顾轻舟来的。

    董阳被转到了另一所教会医院。

    顾轻舟的副官打探消息，回来说董阳的确出现了短期失忆症状，他脑子很清楚，却独独认不得董晋轩。

    每个人都会趋利避害，当他的大脑太痛苦，他就会改变一些事，把幻想当真，是会发生的。”

    原罪是什么，大概不那么重要了。

    “他会恨我吗？”顾轻舟问司行霈，“假如是我，出了这么大的车祸，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我只怕也接受不了。

    司行霈笑起来。

    “轻舟，我会帮你处理。”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非常通顺，尤其是董阳重伤了大脑，他可能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思维。

    “积福嘛。”顾轻舟道，“洛水的孩子要出生了，司慕的孩子也要落地了，这个时候真想求神拜佛，让孩子们都健康。我就对以德报怨，给孩子们积福吧。”

    找了半天，董阳还是在医院。

    她想起了端阳节前后，乡下的家里总是莫名其妙会有苍蝇。无论如何驱逐，都是赶不走，它们会围绕食物，除非食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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