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轻舟笑道。

    董夫人供人议论的谈资其实也不少，她连丧二子值得同情，她故作清高又令人恼火。

    顾轻舟穿着一件月白色绣牡丹的旗袍，戴着镂花长手套，墨云一般的长发盘起，露出纤长嫩白的颈。

    中途，他们俩也没聊什么，因为董阳一直心不在焉，目光追寻他母亲，害怕他母亲做傻事。

    她最不得人心的地方，就是她自以为很聪明，能把所有人玩弄鼓掌之间，两面三刀，把其他人都当傻子。

    谁让她丈夫是军政府的高官呢？

    董阳亦步亦趋，半分也不敢离开董夫人。

    宾客们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她周旋在宾客之间。

    董夫人瞪了他一眼。

    结果，大家私下里都心知肚明，提到她这些看似精明实则愚蠢的行为，都是无奈摇头。

    四周的人都听得出，她是刻意高声的。

    董阳非常警惕，时时刻刻看着董夫人，生怕出现差错。此刻的董阳，更像个大人，而董夫人反而像个孩子。

    众人交头接耳中，董夫人看到了顾轻舟。

    而董夫人，正在打开一个副官送过来的小杯子，从里面到处温热的药汁来喝。

    宴会盛大，在顾轻舟的安排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董阳这时候就走过来，低声对董夫人道：“妈，咱们去跳舞吧？”

    和董夫人相比，董阳对顾轻舟没什么怨气，至少表面上没有。

    宴会大厅早已点了地龙，没有明火，温暖如春。

    顾轻舟笑笑。

    他也许是明白自家兄长们有错在先，也许是明白司家和顾轻舟惹不起。总之，和董夫人相比，董阳很谨慎。

    墙角摆放了腊梅和水仙，满屋子香气馥郁。

    董夫人有那么一瞬间，笑容快要撑不住了。

    “你去请少夫人跳舞啊。”董夫人对董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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