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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有了点调皮的意味。

    青帮里的人，多半都是这样一个名字带个排行的，遍地可见，比如霍钺身边的锡九。

    他握紧了董夫人的手，近乎哀求道：“妈，回去吧。”

    她愤怒盯着顾轻舟。

    她如常和她打招呼。

    然后又给顾轻舟打招呼，“少夫人，打扰您了。”

    顾轻舟则微微笑了：“董夫人。”

    “妈！”有个人急匆匆跑进了店铺，正是董夫人唯一剩下的儿子董阳。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顾轻舟问。

    他拉走董夫人。

    霍拢静道：“没有啊，就是普通人的名字。”

    说罢，又拉董夫人的胳膊。

    对那个教头而言，做个普通人才是最幸福甚至奢侈的吧。

    董夫人却不肯走，使劲盯着顾轻舟。

    董夫人咬牙切齿。

    此刻还没人注意，一旦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董家。

    她们俩说着话，吃了点东西，就去逛百货公司。

    “我挺好的。”顾轻舟道，“董夫人，您的气色也不错。”

    回眸间，顾轻舟看到了董夫人。

    董阳今年二十一岁，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斯文白皙。

    “改了什么？”顾轻舟凑近。

    顾轻舟正在看一件皮草，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表情狰狞看着顾轻舟。

    董夫人的脸上，充满了蚀骨的恨意。她目光阴毒，盯着顾轻舟。

    顾轻舟眼波滢滢，平静如常和她对视。

    “少夫人，我们先走了。”董阳道。

    “他肯定很满意。”顾轻舟道。

    顾轻舟失笑。

    董夫人心疼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再想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道：“少夫人，您别来无恙啊？”

    他大概是一路追董夫人的，跑得气喘吁吁，白皙面容上布满了红潮。

    董夫人这次没有固执，脚步随着儿子往外走，却偏过头来看顾轻舟。

    “刘五。”霍拢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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