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心头竟有些诡异的甜蜜。

    顾轻舟就把老太太的话，全部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顾轻舟大惊失色：“你.......”

    “祖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顾轻舟问，“她怎么会......”

    司行霈也挺意外的。

    既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甚至不是担忧。只是各种情绪被揉碎了，挤在一起，唯有哭泣可以宣泄。

    她哭得更加厉害，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着。

    这点甜蜜，很快就被祖母的病情遮掩了。

    顾轻舟的哭泣，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他走出来，安慰她：“轻舟，没事呢，老太太这会儿脑子不清楚，毕竟她昏迷了那么久，你别伤心了。”

    医生们过来给她做个检查，司行霈这才退了出来。

    老太太重新进入了梦乡。

    整个病房门口，又围满了人。

    他急忙去抱她：“怎么了？”

    司行霈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这才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神色不变，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问：“轻舟怎么了？”

    后来，司夫人也来了。

    司行霈安抚了她几句，先出去了。

    他没想到，他祖母临终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没事，没事的。”司行霈搂紧了她，“祖母也许已经去过了仙府，见到了我们的姻缘录，才坚定你是我的妻子。”

    顾轻舟却用力推开他，继续捂住脸哭。

    他出来时，顾轻舟已经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捂住脸不肯看人。

    顾轻舟起身去洗手间时，司行霈趁着没人注意，跟了过去。

    司行霈还想要问点什么，二叔两口子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没事，方才你祖母醒了，轻舟伤心呢。”司督军道。

    然后很熟练去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轻舟？”

    司督军这才惊觉自己想多了。

    洗手间没人，他反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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