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慕沉吟下说道，“蔡长亭也是有备而来，他似乎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给他妹妹报仇只是他的借口。”

    顾轻舟深以为然。

    她又问司慕：“假如那个女人真的跟我有关系，蔡长亭又跟她很亲近，那么蔡长亭为何想要杀我？”

    司慕沉默。

    他哪里知道？

    蔡长亭的心思，司慕是捉摸不透的，若不是顾轻舟，司慕根本对付不了蔡长亭。

    司慕道：“蔡长亭没想过害你。”

    顾轻舟望着司慕。

    “他做的，只是想毁了你的身份。”司慕道，“也许，他不想你做军政府的少夫人，他对军政府才有敌意。”

    顾轻舟也沉默了起来。

    上次那样无处遁行的杀局，也被蔡长亭逃脱，再想要杀了他就更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轻舟叹了口气。

    司慕看着她的眼睛，只感觉她眼中忧色很浓，似乎很多事压在她头上。他心中有些异样，但这点浮动，司慕立马压了下去。

    两个人的话题说完了，接下来都是沉默。

    顾轻舟没话找话：“在军校还习惯？”

    “嗯。”司慕言简意赅。

    顾轻舟又问他，日本的饭菜可适合他的口味，而司慕明显不在乎顾轻舟找话题的努力，每个问题都是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没一句多余话。

    顾轻舟寒暄了七八句，觉得差不多了，就问他：“你可潘姨太？”

    潘姨太身怀六甲。

    男人对长子的感情，应该不同寻常吧？顾轻舟觉得司慕应该高兴。

    既然想做、既然敢做，顾轻舟就不会计较后果了。

    司慕则道：“她挺好的.......”

    司慕重新住到了他的小书房。

    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在她的小腹上扫过。

    顾轻舟在电报里跟他解释过，为什么禁足潘姨太。如今，她还是当面解释了一通。

    “你陪陪她也好，女人怀孕是真的很不容易。”顾轻舟道。

    顾

    轻舟则道：“姑父，您不用担心，若是此事能成，我成为踏脚石又能如何？”

    何梦德觉得不妥：“这这这太狂妄了，使不得使不得！”

    到了潘姨太的院子，司慕看着这小巧紧凑的院落，布置得素雅整洁，墙角的秋菊尚未凋零，十分的雅致。

    “洪嫂，你辛苦了。”司慕虽然板着脸，语气却温和了几分。

    若她生下了男孩子，那么就是司慕的长子。

    他略微颔首，觉得不错，顾轻舟没折腾潘姨太。

    副官们帮他把东西搬下来。

    洪嫂忙笑道：“少帅，姨太太才辛苦，女人怀胎，真真是吃苦。”

    既然安置好了，司慕就知道接下来要做甚，顾轻舟也没空陪他，她还有医药大会。

    司慕往旁边挪了几步。

    潘姨太喜极而泣。

    而司慕，也不给她半分幻想，直接道：“少夫人那边。”

    她对司慕道：“你很久没回来了，陪潘姨太说说话吧。”

    顾轻舟不再说什么。

    司慕点头：“嗯。”

    司慕看了眼旁边的佣人，见是练达的洪嫂，很是放心。

    等他们从潘姨太那边回来，司慕的书房已经收拾妥当了。

    她应了声是。

    潘姨太怀孕快七个月，挺着大肚子，很是富态。

    顾轻舟笑道：“您觉得使不得，就是使得了。我这就叫人印出来，分别夹在请柬里寄出去。”

    司慕看了眼顾轻舟，开口对潘姨太道：“我已经回来了，你还住在这里，免得搬来搬去的疲乏。要什么，派人告诉少夫人。”

    既然挺好的，就让她继续保持吧，没必要去破坏，给她更多的幻想和期望。

    少些希望，心中就少些欲念，潘姨太才能少些折腾。

    顾轻舟在点火。

    她直接拿出了孩子。

    她是用白话文写的，通俗易懂。

    一旦有人扇风，只怕收拾不了，他很担心顾轻舟。

    顾轻舟站在旁边，很是多余。

    一点留恋也没有，一句解释也不曾，简直是铁面冷血。

    顾轻舟拿去给何梦德看。

    司慕又看着潘姨太，说：“你也辛苦了。”

    潘姨太有点想哭。

    潘姨太看在眼里，脚步停下来，只是给司慕见礼：“少帅，您回来了？”

    她面色红润，精神头充足，且看到司慕时情绪非常激动，想要冲过来抱住司慕。

    她眼底初见司慕的神采，一点点褪去，变得无所谓。

    司慕就跟着顾轻舟往外走了。

    而实际上，司慕却蹙了下眉头。他似乎很不想去看，然而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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