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官道是,果然上前,依照顾轻舟的吩咐,按住了伤骱。
顾轻舟自己则托住了郭副官的整个脚面,她气息轻软,对刘副官道:“我数一二三,到了三你就用力往下按。”
刘副官道是。
顾轻舟数数很轻,免得郭副官听到,心中更紧张。
她用她和刘副官能听到的声音,喊到了三的时候,刘副官使劲按下了伤骱处,顾轻舟用力一托脚面。
骨头清脆的咔擦两声。
郭副官疼得全身痉挛,终于啊的一声大叫出来,昏死了过去。
众医生吓得胆战心惊。
回头一看时,居然已经接好了,郭副官的脚被正了过来。
众医生又非常错愕。
骨科的医生上前,摸了摸郭副官的脚,发现那块翘起的骨头,居然这般轻易被接了回去,大为惊讶。
“这是如何做到的?”医生问。
顾轻舟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后背一层冷汗,而她的面颊上,汗也顺着鬓角滑落。
“他这是一处半脱位,一处上掉位。那怕再有高明的手术,也无法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顾轻舟道,“需得正骨。”
顾轻舟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当刘副官按下去的力度,如果太大,和她扭转的力度无法匹配时,这只脚就无法同时处理好两个脱位。
她不能告诉刘副官用多大的力,因为力气太轻了,根本无法将伤骱复位;而她自己也不知刘副官的力气有多大。
万一弄不好,白白让郭副官吃苦。
从今天的事开始,颜洛水也察觉到了异样,事情很不简单。
刘副官大为感激。
“总算没出大事。”顾轻舟舒了口气。
霍拢静忙掏出一个帕子给她。
“不用,正好了。”顾轻舟道。
她一回来,副官就告诉她:“少夫人,您要的证据,已经搜集完毕了。”
好在,凭借着一点运气,以及她的精准判断,将这只脚复位了。
顾轻舟颔首:“不用锯,修养两个月,就能和从前一样
了,习武都可以。”
颜洛水看了这份通知书,满腹疑惑:“轻舟,这个行不行啊?”
她没想到,洛水也这么幼稚。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背后主谋唱戏了。”顾轻舟慢慢喝了口茶。
阴谋慢慢浮出水面。
“可以的。”顾轻舟道。
这样,哪怕是退伍回家,郭副官也能养活自己了,况且他也没必要退伍。他只要休息好了,他的脚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
她回去之后,写了手谕,给郭副官再补贴了两年的军饷。
他道:“我现在就送去印刷厂。”
同时,谢舜民也把顾轻舟要的通知单印刷好了,叫人送到了顾轻舟府上。
顾轻舟想,这份通知单,应该能有点效果。
居然跟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
“好,连夜送到驻地,交给总参谋,调令赶紧签好,我来批复,我们要趁早行动。”顾轻舟道。
与此同时,顾轻舟写好了一份通知单。
“心........火........”几乎不怎么认识字的一位负责打扫庭院的佣人,告诉顾轻舟,她认识“心”字和“火”字。
看着颜洛水有点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顾轻舟起身告辞,回到了新宅。
两个人说起了孩子,洛水就暂时忘了追问顾轻舟到底怎么了,顾轻舟也送了口气。
医生们还在研究,想看看脱位处的复位到底如何了。
谢舜民换了衣裳下楼,也把通知书接过去看了。
等他走后,颜洛水问顾轻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顾轻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要保密。”顾轻舟道。
“洛水,这个帮我印三千份。”顾轻舟道。
顾轻舟接了过来。
她拿着这份通知单,找了家里两个不太认识字的佣人,问她们能否读懂。
颜洛水颔首:“你放心。”
顾轻舟差点笑得肚子疼。
顾轻舟则走出了病房。
急匆匆去,急匆匆回来,顾轻舟当天夜里十一点,就拿到了调令。
“.......少夫人,他这脚是不是不用锯了?”刘副官又惊又喜。
“那行,我叫舜民的工厂连夜开工。”颜洛水道。
她到的时候,颜洛水和谢舜民才回来。他们后来离开了跑马场,去城里吃饭了,此刻才归家。
为了岳城的稳定,这些证据足以放入档案,申请两百到三千军队的调令。
颜一源和霍拢静见她满头的汗,很是担心。颜一源先开口问:“怎样了,是不是要割开骨头?”
“当然是儿子啊!”颜洛水道,“若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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