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暴戾,司慕对他的行事一万个看不顺眼。
“我告诉你,这是军政府的犯人,你怎么带走的,就要怎么给我还回来!”司慕厉声。
这是警告司行霈,不许他再次动用私刑。
司行霈无所谓耸耸肩:“放心,一根毛都不会少。”
既然司慕说了,司行霈就会把李胜完完整整送回来给他。至于到时候李胜的肢体还在不在一个身体上,司行霈就不管了。
敢绑架司行霈的堂弟,千刀万剐了他们都是轻的!
司慕是绅士,他不崇尚酷刑和暴戾,而司行霈年轻不能服众,他就是靠血腥立威的。
两种不同的世界观,让司慕和司行霈相互看不起。
司行霈没有再讽刺司慕,不想平添口舌之争。
出了监牢,李胜交给了司行霈的副官。
副官给李胜打了一针,李胜立马陷入昏迷。
司行霈道:“走吧。”
看他的样子,居然不是亲自护送李胜回去,而是要跟顾轻舟他们回城。
“.......你不去找阿骏了吗?”顾轻舟出了监牢,终于能说话了,只是舌头稍微有点发涩。
“我手下的人会去找。”司行霈笑道,“我这次亲自回来,不就是想见见你们吗?”
是想见见顾轻舟。
“你赶紧滚,否则李胜我重新关回去。”司慕道。
意味深长的“否则”。
“没事,我就是护送你们俩回来,免得你们俩再出事。”司行霈笑道。
若顾轻舟和司慕不出面,二婶就会知道,司行霈找了他们,他们俩却装作不知。
司慕也上了车。
他说得理所当然。
顾轻舟捏住纸条,有淡微的温热。她不用看,都知道司行霈写了什么在上面。
早起时,她问司慕:“可祖母?堂弟失踪了,司行霈来找咱们,二叔只怕已
经知道了。咱们不露面,二叔会不会说咱们漠不关心?”
司行霈和他的随从们分开,自己只带着司机和另一名副官,开车跟顾轻舟和司慕回城。
他跟过来,是有话跟顾轻舟说,而不是故意气司慕的。
这时候,司慕也发现,司行霈其实早已离开了司公馆。
她回房之后,果然见司行霈在纸条上用大白话写着:“轻舟,明早九点,司公馆见。你要来,否则.......”
不等司慕再说什么,顾轻舟自己钻进了汽车里。
“八点四十二了。”顾轻舟思忖。
“不去!”司慕冷冷道,“怎么,你想去见他?”
他松了口气。
笑得那么随意,那么嚣张!
如果不答应,就威胁她把离婚书直接甩给司慕,亦或者直接甩给报纸。
“走吧。”司慕将其他的儿女私情都压下,对顾轻舟道。
跟司行霈讲道理?
“.......我是想去的。咱们事情做了,人情没到,反而落下埋怨。”顾轻舟道,“凭什么好处都让司行霈领了去?祖母现在不知道,等阿骏找回来,自然会晓得的。那时候,祖母想起我们俩闭门不出,还以为我们毫无作为。”
没有司慕的允许,司行霈也带不走犯人,明明他们也愿意帮忙的,凭什么落下个不顾手足的名声?
于是,他们俩吃了早饭,就去了司公馆。
司慕愤怒,往前站了一步。
司慕沉吟。
果然,二婶是在老太太身边的,等着听消息。
司慕攥紧了拳头。
可顾轻舟的话,总是很有说服力,至少总能说中司慕的心坎。
他直接去了司公馆见老太太。
顾轻舟有点伤感。
司行霈道:“我既然回来了,就望祖母,明天下午再离开。”
已经是深夜了,顾轻舟深感疲倦,对司慕道:“随便他吧,别浪费口舌了,你说不过的。”
这些话,一旦传开,就可能传到军中去,对司慕的威望有损。
这些罅隙,以后会留下不满和口实。
这种套路,顾轻舟实在太清楚了,因为她也这么干过。
“做什么?”司慕道,“你不可能住在这里。”
还没有到九点呢。
纸条塞给了顾轻舟,司行霈的任务完成,转身上了自己的汽车,离开了新宅。
不提这话倒也罢了,一提司慕就大怒。
他们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了了解彼此的灵魂和思想。
如此想着,司慕心中情绪微动。
这席话,若是其他人说,司慕根本不想理。
肯定是约她明天见面。
顾轻舟都看得出司慕在白费力气,司行霈故意气他的。
司慕瞥了眼顾轻舟:“没想到,她人情世故方面也比我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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