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她没有发疯,已然是过人之处。颜新侬再来试图劝服,对她来说简直是另一种酷刑。
颜新侬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轻舟,义父跟你道歉!以后,颜公馆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父母!”
顾轻舟点点头。
一点头,豆大的泪珠就滚落在手背上。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顾轻舟道:“我虽然和司行霈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还是想要那两匹狼。”
木兰曾经救过顾轻舟一次。
木兰和暮山是从小长大的伴侣,顾轻舟不想拆散它们,她想都要过来。
“好,我亲自去一趟。”颜新侬道。
颜新侬从顾轻舟的屋子里出来,心酸得厉害。
“唉,造孽!司行霈这个人,真是缺了一辈子的德!”颜新侬道。
他去了趟司行霈的别馆,特意挑了司行霈在家的时候去。
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宣纸,满地狼藉。
司行霈在客房。
颜新侬说明了来意,司行霈颔首。
短短一个月,司行霈也憔悴了很多,他肩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气色不好。
“轻舟怎样?”司行霈问。
精神好了之后,人更痛苦,因为足够的精力去回想往事。
除了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她就是困在屋子里,略有所思般的愣神。
等颜新侬走后,司行霈负手立在地图前,开始思考顾轻舟会如何跟他鱼死破。
“轻舟,你会不会打算从这里开始?”司行霈指了下地图的某个方位,略有所思。
“这是狼唉!”颜一源很感兴趣,上前摸木兰的头。
颜新侬也照例道:“还是老样子。”顿了顿,颜新侬又道,“她吃吃喝喝的很卖力
,像是要把自己养壮了,找你拼命。”
颜新侬结舌。
顾轻舟接到木兰和暮山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
颜太太和颜洛水一齐看着她。
司行霈没有发怒。
“也许,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想。
颜新侬正色道:“我都看得出你不坦诚,轻舟能不知道吗?你们俩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下场,都是你作的!”
顾轻舟刚要拒绝,就被颜洛水挽住了胳膊,颜洛水脸色惊惶。
“我是约了其他人。”顾轻舟道。
笑容很浅,好似她用不上力气大笑一样。
颜洛水不相信:“你约了谁?”
“说了,是意外。”司行霈对此事,保守严密。
顾轻舟唇角也微微动了下。
深吸一口气,顾轻舟换了衣裳,梳了头发,对颜太太道:“姆妈,我要出门了,您替我安排一辆汽车吧。”
说到了这里,颜新侬忍不住又问:“阿霈,她乳娘和师父的事,到底是怎么弄的?”
木兰立马冲他呲牙咧嘴。
“为何要把人给杀了?”颜新侬还是无法理解,“你做事总是很大胆,这次我着实想不通。”
在乡下的日子,似场电影,一帧帧在眼前回放。李妈和师父的音容笑貌,甚至他们死后的惨状,全部充盈着她。
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能吃能喝就好,我真怕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轻舟这样开始的话,他应该如何接招?将堪舆图重新审视一遍,司行霈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地图上的某个方位,他双目微微发亮。
颜太太叫人准备好了牛肉,让顾轻舟喂养这两只狼。
颜一源吓一大跳。
颜一源气急败坏,觉得顾轻舟玷辱了他的名声:“我犯得着轻薄一头狼吗?”
颜洛水笑得不行。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然后她怎么办?
她不知道了。
他了解顾轻舟,顾轻舟的才能和智慧,连司行霈也要赞服。
她半个月里,每餐都吃两分量的饭,补品全部吞下去,她恢复了一点精神,脑子也好使了。
司行霈摆摆手,不想再提了。
她要杀死司行霈,然后.......
顾轻舟对他的报复,也许可以帮司行霈完成一件他筹划已久却没有机会下手的事。
“我陪你去吧。”颜太太小心翼翼问。
他看了眼颜新侬,头一次认真道:“总参谋,若是我能说实话,我会不告诉轻舟吗?我疼她,胜过你疼她百倍!”
她很少笑,几乎没有牵动唇角的力气。唯一恢复的,是她的脑袋。她现在能正常思考了。
“不用了......”
愣了四五天之后,她的计划终于成型了。
他气哄哄走了。
他这个问题,每天都要打电话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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