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折磨。
况且司行霈在颜洛水心中,素来邪佞恶毒,他折磨顾轻舟,反而是更合理的解释了。
原本很漂亮的小姑娘,如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因为太瘦了,这眼睛格外的大,大的恐怖。
“洛水!”颜太太阻止了女儿的怒吼,“过来扶住轻舟。”
哪里还需要两个人扶?现在一阵风也能吹倒顾轻舟。
颜洛水忍着眼泪,狠狠瞪了司行霈一眼,上前去搀扶住了顾轻舟。
颜新侬也被吓了一跳。
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出事之后,司行霈打电话给颜新侬:“让婶母给老太太打个电话,就说轻舟家的四姨太带着两个孩子回乡下,轻舟怕她们一路不顺利,亲自送她们,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
顿了顿,司行霈又道,“也把这话告诉督军。”
颜新侬当时挺担心的,追问道:“轻舟没事吧?”
“没事,轻舟在我这里。”司行霈道。
颜新侬放下心,果然让颜太太打了电话,就说顾轻舟走得匆忙,而且家里出事,她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就没有跟老太太告辞。
她都不知道是该怎么劝说顾轻舟。
颜洛水活了这么大,好似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左右为难!
“轻舟......”颜洛水只感觉特别犯愁。
顾轻舟摇摇头:“义父,李文柱跟我师父无冤无仇,他的子弹不会落在我师父身上。因为我招惹了司行霈,司行霈又无恶不作,李文柱将我师父当成了司行霈,才将他打烂。”
顾轻舟看上去跟他们一样年幼无知,却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司行霈没有解释:“照顾好她,让洛水和一源带她散散心,我过些日子来接她。”
她不知道。
 
; 叫她复仇,杀死司行霈?似乎也不可能,顾轻舟爱司行霈,他们明明应该结婚的。
就连波澜不惊的颜新侬,也错愕看着顾轻舟:一个小小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弄倒了一个家庭,手段真厉害!
谁能想到呢?
颜太太震惊。颜太太是北平人,她家从小富足,慕宗河还给她祖母看过病。
想到这里,顾轻舟苦笑。
果然,顾轻舟用低沉而柔软的嗓音道:“现在他死了。他为了帮一个女革命党,在太后的药里下毒,害得全家被诛杀,他东躲西藏,却万万没想到死在我手里。”
“若不是司行霈,李文柱都不知道我师父和乳娘的存在;若不是司行霈,普通人根本找不到他们,是司行霈害死了他们。”顾轻舟道。
她和司行霈之间,从前考虑什么妻妾名分,如今是隔着血海深仇了。
“乳娘怕顾家去找她,到时候她成了我的掣肘,就先躲了起来;师父担心我出世之后,引来保皇党,也躲了起来。”顾轻舟道。
想到师父走的时候,死不瞑目,而且没有全尸,顾轻舟的心就像被冰锥扎了,又冷又疼。
晚上,顾轻舟和颜洛水睡一张床,颜洛水问她:“你以后怎么办?”
颜新侬只当司行霈带轻舟去玩了,他也没多想,谁知道顾轻舟弄得这般狼狈?
她的呼吸都能透出凉意。
颜太太端了一杯人参汤,顾轻舟一边喝一边讲述事情的经过。
颜新侬一头雾水。
“报仇。”顾轻舟道。
顾轻舟摇摇头。
问完她便后悔了。
她人生的意义,好似一直在复仇。以前是为了母亲和外祖父,如今是为了乳娘和师父。
颜新侬安抚她:“轻舟,这是个意外。”
“怎么回事?”颜新侬的脸也变了。
她说罢,喝了口人参汤。这汤有点凉了,像凉凉的血,她慢慢咽了下去。
营地来了一批新枪,司督军正在抓集训,颜新侬告诉了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颜洛水和颜一源也怔愣看着顾轻舟,不管是顾轻舟的目的,还是顾轻舟的师父,都让他们大为意外。
颜洛水这时候就跟不上思路:“他为何要杀你的师父和乳娘?”
司行霈没有解释,顾轻舟却说了。
况且,她居然是慕宗河的关门弟子。
师父和乳娘死不瞑目,顾轻舟却连他们为何而死都不清楚。
“我甚至怀疑,是司行霈故意利用李文柱,杀死了我的师父和乳娘。”顾轻舟道。
“慕宗河还没有死?”颜太太最先从震惊中回神,词不达意问了句。
叫她放弃复仇?这不可能,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可谓惨死,特别是她师父,前胸都打碎了。
老太太相信了,还关怀了几句。
这次,她的仇敌是司行霈,不再是对她无情无义的父亲和继母,而是深爱过她的男人。
她进城了,为母亲和外祖父报仇了,秦筝筝和顾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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