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也说了,她的好友去世十几年了吗?
母亲已经死了,没必要心存这样的痴念。
下楼的时候,在楼梯蜿蜒处遇见了司慕。
顾轻舟略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和司慕错身而过。
她的长发摇曳,有淡淡的玫瑰清香。
司慕不知被什么魅惑着,转身去拉她的胳膊,拉得顾轻舟一个踉跄,差点跌入他怀中。
顾轻舟眉头微蹙。
她蹙眉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眸光凛冽却又充满了媚态,似一朵罂粟,能勾起人心中的欲念。
“怎么了?”顾轻舟挣扎。
司慕顺势松开了手,往下走了两个台阶,立在她面前时,微微扬起脸,就能和她对视。
这样,他把她放在地理位置比较高的台阶,她心中会踏实几分。
“你好像很难过,没出事吧?”司慕问。
司慕扬起脸的模样,没有盛气凌人,的确不讨厌。
顾轻舟位置比较高,心中也莫名有点优越,对司慕不反感。
她努力笑了笑:“我哪有很难过?”
居然不承认。
“这边的会议,没我什么事,我送你回家吧。”司慕道。
颜太太、颜洛水和邢森都坐在旁边不说话,没打扰她们俩。
“表姐,你把手伸出来。”顾轻舟道。
“找什么?”顾圭璋问他。
司慕略微失望。
这太不公平。
颜洛水稍微松了口气。
谭文秀和邢森准备过了端阳节就回英国去。
顾轻舟和颜洛水则每天上学。
他下楼抽根烟,碰到了顾轻舟。
良久之后,顾轻舟问谭文秀:
“表姐,你今天是不是来了月事?”
周末放学回家,顾轻舟仍去颜家,陪着谭文秀玩。
顾轻舟松了口气:“那我知道你到底什么病了。你这个不算难症,只能算罕见的杂症了。”
司慕和司行霈不同,他无法进入军政府的核心决策,故而今天的会议,司慕只是坐在外头旁听。
顾轻舟绕过他下楼。
谭文秀的疯病,顾轻舟找不到原因。
谭文秀疑惑着,还是把手递给了顾轻舟。
“不会的!”顾轻舟道,“我也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病都会。中医也分类别,就像我,心脑疾病我就不太会,估计表姐这病,在心脑上吧?”
剩下的,都是些废纸,没有任何价值。
他没有再坚持了。
过了几天,她去给谭文秀把脉,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阿爸,从前外公有没有书籍留下来?”顾轻舟道,“我想看看外公的笔迹。”
顾轻舟去找了。
想到这里,顾轻舟就丢开了乱七八糟的情绪。
司督军今天和胡同贤商量的,是一些南北和谈的旧话。
顾圭璋心中有鬼,警惕道:“你找什么?”
“多谢你。”顾轻舟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督军有事找你,却寻不到人的话,只怕要骂你了。”
这笔钱足够婚宴的花费、买栋花园洋房、买辆豪华汽车,甚至接下来邢森和谭文生十几年柴米油盐的都不愁。
这些钱,胡同贤给了颜新侬,等于交给了谭文秀。
外公私人的账本和随笔,全被顾圭璋烧了;珍贵的书籍,已经被卖了。
她在库房里呆了半天,闹得满头满脸的灰。
“养恩大于生恩。”顾轻舟告诉自己,“哪怕我姆妈还活着,她永远也不及李妈和师父对我的恩情。”
顾轻舟道:“就是随便找找,想看看从前的旧书,可有值钱的古籍。”
邢森还在场,谭文秀有点尴尬,道:“是啊,昨日来的。”
顾轻舟弄得满头满脸的灰,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什么病?”谭文秀问。
没想到,这次看谭文秀,顾轻舟终于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因为瞎子几句话,因为胡夫人错认了人,顾轻舟就怀疑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李妈?
司慕心中感觉无味,一再被拒绝,面子上是有点尴尬。
顾圭璋观察她的神色,没有看出端倪,心中微定。
顾轻舟为她把脉。
中医治不好,西医也许可以。
他们夫妻希望谭文秀能安心和邢森过日子,别思量其他。
正巧顾圭璋也回家了。
谭文秀跟着邢森去英国,将来总能痊愈。
婚礼后的第五天,胡同贤和胡夫人离开了岳城。
临走的时候,胡同贤给了颜新侬一大笔钱。
顾轻舟回到家中,去了趟顾圭璋的书房。
“......连你都不知道病因?”颜洛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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