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舞姿也是印象深刻。

    被副官喊了出来，顾轻舟只得露出一个笑容：“你好。”

    “属下姓王，是夫人身边的副官，如今给少帅做副官。”副官长袖善舞，大概是把顾轻舟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恭敬又客气介绍自己。

    “王副官好。”顾轻舟道。

    王副官站在这里等司慕，已经站了快四个小时，又累又饿，比拉练的时候还要辛苦，却还保持着他的耐心。

    “......是电车坏了吗？”王副官问。

    顾轻舟道：“是啊。”

    王副官灵机一动：“顾小姐，您坐少帅的车回去吧。”正好可以去打断发呆的少帅了。

    “不必了。”顾轻舟连忙拒绝，“我回去再坐电车。”

    对面街上，停了一辆奥斯丁汽车，副驾驶坐上的男人，俊颜冷傲，薄唇微抿，炙热的怒意从车窗的玻璃后面透过来。

    “司行霈，你别发疯。”她在唇齿间低喃，放低了姿态求饶。

    “这怎么行？”王副官简直是把顾轻舟当成了救命的稻草，非要让顾轻舟坐军政府的车。

    顾轻舟下车之后，弯腰对车上的司慕道：“多谢少帅。”

    顾轻舟吓疯，使劲挣扎，逃脱不开，她扬起手就打在司行霈的脸侧：“混账，土匪！”

    她吓一跳，下意识回头。

    两个人似厉豹瞪着彼此，眼底的锋芒一个比一个锐利，似要斗个你死我活。

    顾轻舟也没指望他会回答，退到了旁边。

    顾轻舟瞧着远远的街道，还不知要走多远，她的高跟皮鞋夹得脚疼，怕是要打破肉了。

    同时，他也打开了车门。

    司慕的车子从顾公馆门口离开，顾轻舟准备敲门，却听到身后急促尖锐的一声喇叭响。

    “什么？”他反问。

    司慕帮她关好车门之后，从另一边上车，坐到了顾轻舟身边。

    司行霈神色微松。

    司行霈的车速极快，一路上鸣笛，行人避瘟神般让出道路。

    王副官小跑着下车，帮顾轻舟开了车门。

    司行霈已经下了汽车，将用力推缠枝大铁门的顾轻舟，一把抱起来，丢回了他的车子。

    顾轻舟在愤怒的时候，是不怕他的，只是事后平静下来会后怕。

    王副官也不敢在少帅跟前卖巧，沉默寡言。

    顾轻舟以为他要坐上去的时候，司慕冲顾轻舟做了个手势，让顾轻舟先上车。

    顾轻舟看着沿途的风景，车子就到了顾公馆。

    一路上，他一动也不动，任由车子颠簸着穿城过巷。

    顾轻舟晕头转向时，车子停了。

    用力狠踩油门，车子飞一般窜了出去。

    司行霈大手大脚捞起了顾轻舟，直接扛起来上楼，把顾轻舟丢到他卧室的床里。床是朱嫂新洗过的，被褥有皂角的清香，也有阳光的温暖，一堆柔软的羽毛枕头，以及丝绸被单。

    他的神态不容拒绝。

    顾轻舟当即吓得腿软，使劲往推门躲回家。

    司慕没有再次绅士帮顾轻舟开车门，而是沉默坐着，看也不看一眼。

    她没有矫情，上了司慕的车。

    偏偏大铁门从里面锁住了。

    她的手纤瘦，却很有力气，她想打他的脸，却只打在司行霈的耳朵和后颈处，她慌乱中还要再打时，司行霈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他将顾轻舟的手举过头顶。

    是司行霈。

    顾轻舟也是瞪大了眼睛，双眸狠戾：“我记得！我只是去姑姑家，路过时电车坏了，无奈坐了司慕的车，路上他都没跟我说过话。我不是跟他约会回来！”

    “怎么跟你说的？”司行霈头发凌乱，遮住了左边的眉心，眸光咄咄逼视顾轻舟，完全是一只愤怒的狼。

    他情绪内敛，眼神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可见他并不高兴看到顾轻舟。

    司慕走过来，眸光深邃，居高临下打量了几眼顾轻舟。

    他吻她的唇。

    司慕只当没听见，眼帘轻阖。

    这边说话的时候，惊动了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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