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待他好吗?”
“挺好。”
南氏道:“要孝敬婆婆、太婆婆,还有一样,阿先是个好孩子,你对他也要好。”
“我的儿子,我不对他好,叫谁对他好去?”
“你记着就行!那是你儿子!哎,他亲生的爹娘咋样?”
“这回没来。”
“唔。还有婆家那些人,你都要小心着点儿。你们府里人丁少,甭管哪儿,人丁少的都要受欺负。要多生儿子呀!”
梁玉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哎。”
南氏心道,【出阁的闺女,还能这么淘气,可见也还没受着气。】便也放心,对袁樵、袁先父子也格外的优厚。
自午至晚,饮宴不止。梁满仓也下了血本,冬日里鲜菜瓜果不断,其精致程度也颇能与袁府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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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打梁府出来,一家四口先回袁府,刘夫人、杨夫人都在等着他们。
两位夫人不担心梁府会对袁樵不好,却担心袁樵会不会过于傲气。袁樵打小一张冷脸,让他跟梁满仓摆张笑脸寒暄兴许能做到,让他和和气气笑一天一夜,两位夫人都悬着心。
等到人回来,见梁玉一脸的笑意,两人才放了心:“家里都还好吗?”
梁玉笑道:“都好。”
袁樵道:“岳父岳母也问阿婆、阿娘好。”
刘夫人道:“好,都好。回去换身衣裳吧,阿先与美娘来陪我,你们两个忙你们的事情去吧。”
袁樵的时间很紧,他新上任,又快到年末了,家还在京城,给他的婚假本就少,还要再挤出时间来陪着梁玉去见另一个不得不见的“晚辈”——桓嶷。
梁玉与袁樵回来又换一身衣裳,一乘车、一骑马,往东宫而去。
桓嶷早就等着了!
他提前就知道梁玉今天要来,早上草草将政事托付给纪申、黄赞,自己就在后面等梁玉。也不坐着等,满屋子划圈儿。孙顺看得眼睛都花了,上前劝道:“殿下,三姨没这么早过来,她一准儿会等您忙完了政事才来。”
桓嶷不耐烦地道:“知道!我问你,婚礼是不是很简陋了?”
“这……”
“哼!”桓嶷不开心,“那岂不太委屈了吗?”
孙顺立在一边听他发牢骚,心道:【梁家能与袁家结亲,就不是委屈。三姨这回嫁得可真不错,袁樵也是年少有为的。】
桓嶷已换了一个话题:“袁樵管着万年县有些时日了吧?他为官如何?”
“很、很好呀。”
“哼!”
孙顺数着,桓嶷哼了七十九声之后,梁玉与袁樵来了。小宦官进来通报,桓嶷站住了脚步,一张债主脸也变成了“喜悦”。
梁玉很久没来东宫了,东宫也变了个样子。桓嶷已有了一个良娣、两个孺人,统共三个妾,虽不如娶太子妃的规格高、算不上正式的女主人,东宫与以往到底有些不同了。宫殿经过了小规模的整修,来来往往的宦官、宫女似乎也多了一些。
【都变啦,我与三郎各自成家,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往昔那样亲密呢?人总是要长大的,他也要有自己的妻子,只盼他的妻子能够与他一心,让他快活。】
袁樵到东宫的次数不多,没有梁玉这样的感慨。他的礼仪堪称楷模,哪怕桓嶷心里不大高兴,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被梁玉看了一眼,桓嶷堆出一脸的笑来:“袁郎请坐,袁郎辛苦。”
梁玉“噗”地笑出声来:“娶我很辛苦吗?”
袁樵与桓嶷一起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桓嶷将脸别到一边,对着袁樵道:“袁氏世称名门、枝繁叶茂,三姨身处其间,袁郎一定要护持她呀。”
袁樵答道:“妻者,齐也。”
梁玉嗔道:“别说我,你呢?怎么样了?”顺口就问了桓嶷太子妃的事情。
要梁玉说,桓琚很会给儿子添乱,没给娶妻先给纳妾了。并不是说不可以纳妾,桓嶷是太子,只要不弄坏身体,多少个妾他家都养得过来。有女人照顾生活起居,晚上有人说个话,对桓嶷也不是件坏事。
说添乱,是桓琚第一给桓嶷一气添了三个妾,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知道这戏唱成什么样儿了。桓嶷上头有亲爹,还有李淑妃这个“阿姨”,梁玉不好插口去问。这倒也还罢了,太子良娣的品阶还挺高,堪称诸妾之首。桓嶷的这个良娣她姓朱,跟朱寂还有点不太远的亲戚关系,也是出身大族,朱良娣的父亲也是个刺史。两个孺人也不是一般人,她们的父兄官职虽然不高,却同样有着显赫的姓氏,一个孺人姓杨,另一个姓陆。
甭管新太子妃是谁,进来都够喝一壶的。
桓嶷笑笑:“我很好呀。”
“真的?”梁玉狐疑,终于问出了口,“哎,你与良娣相处如何?”
“额,还、还行……”
梁玉也不知道是劝他跟朱良娣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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