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都学泼辣样子,却没有一个能学得像的,看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学她的。
整整衣领,萧礼领着严中和进去。见萧司空用的是下属的礼节,严中和看了直咋舌:【这里又没外人,你也忒正经啦。】
萧礼起身,却见萧司空面前摆着两份文书,两份的材质不大一样。一份已签完了在晾干,后一份是麻纸——这就是宣麻拜相了。后一份显然是给纪申的,那前一份呢?
萧司空看了儿子一眼,没说话,萧礼认得刚才回话的那个人,是经常往来跑腿签发的,这两份当是中书舍人才拟好的诏书草稿。墨迹应该干,还得再拿去给桓琚画个敕字,然后分布发。
来人走后,萧司空才说:“传命下去,以后太子旬日一朝圣人,凡有文书往来,以及东宫的令牌等,如在京城故事。”
一旁小吏匆匆领命而去。萧司空才问萧礼:“什么事?”
萧礼伸出两根手指来:“一天,两件事,轻轻松松办妥啦。”
萧司空竖起三根手指:“圣人复了她的门籍。”
父子俩都笑得有点无奈。当初对付“四凶”,自然是希望梁玉越凶越好,他们也乐于维护她。如今还算太平,这二位正统君子心里,就不是很乐意女子在朝政上的影响力太大。即便是晋国大长公主,他们俩也不是很赞成她过于活跃的。
当然,这两个女人没一个会如他们的愿就是了。
无奈这种事,也是经历得多了就习惯了。
萧礼心道:【比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她还算好的啦,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不至于败坏朝纲。】
凡正人君子,最怕牝鸡司晨,不止后妃,公主等等也包括在内。盖内女人不能上朝为官,她们要发挥作用本来就要走偏门,根不正,苗也难长好。她们要与外界发生联系,后妃要用宦官、外戚、裙带,公主、命妇也得用家奴、侍女,只会越来越歪。
风气就坏了。
“不败坏朝纲”就成了能屈能伸的父子俩的底线,晋国大长公主之前做的有些过界,被“四凶”拿来说事,父子俩历尽波折总算劝她收敛了。
【还是要劝一劝,】萧礼心道,【她比我娘能听劝,既能在圣人面前说得上话,何不劝圣人早日为太子娶妻?良娣、孺人,终非正室。】
萧礼问道:“各州县入京述职,京师治安是否要严加监管?”
萧司空道:“这个还用问我吗?当然要!”
“是,”萧礼答应完了,状似无意地问道,“袁樵治理楣县得力,是否……”
严中和百无聊赖地站着,听到袁樵的名字醒了,也很着急地看着萧司空。
萧司空道:“他的考核是上等,当为万年县令。”这是袁樵回京前桓琚就有意向的,所以萧司空不怕说出来
严中和嘴巴张大了:“啊?这怎么能治好?”京畿啊!多少权贵!
萧司空心道:【有这么个儿子,严礼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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