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等他。要是小程回去见他,帮我捎个话,我也有东西给他。”
桓琚道:“什么过来的日子?”
梁玉惊讶地道:“怎么?他不按时按点儿来给您问安呐?这哪儿行啊?”这件事情她已从宋奇口里知道了,桓琚有意磨炼儿子、京城也不能没人留守,桓嶷就被留在了京城。因为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没个旧例。留守不能擅离,桓嶷隔日往汤泉宫送京城的种种文书的时候夹一件请安的折子。每五日,桓嶷把东宫的官员派去几个见桓琚问好。
【这哪儿成啊?中间隔着这么道手续,那话传来传去的不怕变味儿吗?再说了,几个月不见,熟人也不太熟了。】梁玉的第二件事,就是想促成桓嶷至少能够十天见亲爹一面,让桓琚允许他到汤泉宫来。已入秋了,雨水也少,路上因为气候原因发生危险的机率也不大。
桓琚道:“你不知道,京城不能不留人。”
梁玉又笑了:“谁说京城没人啦?我入城就看到宋郎君啦。回来往几个朋友那里送帖子,她们也有在的,也有不在的,可见京城并没有空的。”
“要放心才行呀。”桓琚一时不慎,说了句真心话。
梁玉道:“这话怎么叫人听着不好受呢?您的这些个大臣,并没有能让人放心的吗?”
桓琚忽然问道:“你在乡间也生活过,在京城也生活过,在楣州也住了几年,这些大臣们的风评,都怎么样?”
梁玉道:“都还好呀,要是不好,还不早骂上了?”
桓琚摇摇头:“能干与放心,是不一样的。你不知道就算啦。”
梁玉道:“那……就纪公吧。”
【纪申!怎么忘了还有他?】桓琚想起来了,纪申那不是用得正合适吗?能力,有的,忠心,有的,难得是没什么私心杂念。桓琚咳嗽一声:“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梁玉道:“哎。您也别想得太累了,忒折磨自己,既然来了,不如散散心,等我那儿水纺车装好了,请您去看看我那儿活干的。”
桓琚抬手在一张纸子上写了纪申的名字,然后问道:“你干什么啦?”
“我预备在京城也开一个纺织的作坊,雇个二、三百能干的小娘子,一个月我能卸上几千匹布。要不要看看怎么做的?”
桓琚对这个不是很熟,看她得意的样儿仿佛是很值得炫耀的,且一个月产上千匹布,一年就是……桓琚重视了起来,问道:“这几个月,一年这么许多?”
“我在楣州就这么干的,水纺车一昼夜百多斤纱都能纺出来。要不要来看?您考核完了这些官员,得闲了来,好不好?”
桓琚道:“好!”桓琚心里算了一本账,决定要看看,又取笑道,“别人要干完了才上奏,你倒好,还没影的事儿也敢拿来说。”
“我也想都准备齐了请圣人移驾赏光,可要不先说好了,您要怀疑我这布帛是劫道劫回来的怎么办?”
桓琚今天特别高兴,又笑了一阵:“哈哈哈哈,你打劫?”
“前儿回家,我随口开了个玩笑,爹娘都信了,啧!”
桓琚一直笑、一直笑:“程为一啊,去传旨,太子旬日来朝见朕一次。今天初九,明天就让他来。哈哈哈哈。”
程为一躬身道:“是。”
梁玉道:“圣人,我可得回去啦,时候不早了。”
“没听说三郎就要来了吗?”
“是,还知道您在这里赐了座别业,我得去看看。家里打发八哥先来收拾,我不放心。”
桓琚摆手道:“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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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出了长春宫,笑容也没止住,没有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不笑呢。前面小宦官引路,走了一段小声说:“圣人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上一次还是王才人生下皇子的时候。”梁玉笑道:“我赶巧了。我看你眼生。”
小宦官道:“回三姨,奴婢平安,也是师傅的徒弟,程祥升了,奴婢补他的缺儿。”
两人又搭了几句话,转了两转,前面便是伴驾而来的官员办公的地方了。平安道:“三姨,那边官员们多,咱们走这边。”有个好师傅能省去不少自己琢磨的功夫平安就知道这样对梁玉,她一定不会生气。
梁玉含笑致谢。
她不去管官员,却有官员认出了她。梁玉的模样是极令人难忘的,老远便有一个不大正经的声音道:“我怎么看这样子有点眼熟呢?”
“嗯哼!”萧礼轻轻咳嗽了一声,“轻狂。有失体统。”
严中和心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熟嘛!这长得嘿!哦!是她!对对对!湘湘说她回来了!】瞥了眼萧礼,他又不敢说话了。
这位上司越来越有威严了,严中和心里琢磨着,等下得告诉妻子,梁玉到汤泉宫了。萧礼因严中和的调调,也投去一瞥,猛地站住了——她来了?
【也对,昨天梁府送来了三郎的家书。】
萧礼加快了步速,还是那个飘逸的样子,一路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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