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官,自己官儿做大了,再整回去。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大长公主也会抬举他。”
吕娘子问:“整回去?”
两人面面对望片刻:“他要报复?!”
梁玉道:“他果然是个傻子。可是‘四凶’确实讨厌,如果被他们捏到把柄,不死也要脱层皮呀。他们如果能够暴毙就好了。”
吕娘子面色凝重:“我敢说,方令不知道我到了哪里,更猜不到我在京城,那么,他会报复谁?”
【袁家!】
“小先生什么时候回京?哦!下月初三。”
“还有五天。”
“给府里送个信吧。”
“好,我去。”
吕娘子匆匆去向袁府报了信,刘夫人、杨夫人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责怪吕娘子。看吕娘子低头缩肩的样子未免太可怜,刘夫人道:“我家何尝怕过人?你只抬起头来,好好回去过你的日子。”将吕娘子打发走,刘夫人却行动了起来:“这等小人却是不可不防的。”
不是正在给“四凶”下绊子吗?那就再给相熟的关系送信,让他们加上这一条——“四凶”承接报仇业务。管它有没有,它一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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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袁樵回京,“四凶”也不见有进一步的动静,还是依旧勒索几个富户,又或是接几个报仇的状子,收了钱将对方的仇家往死里整。梁玉给侄女准备的结婚赠礼——两份田产,也顺利买好了。吕娘子也将方令与“四凶”勾结的证据拿到了手,且得到了“四凶”确实在准备刑具的消息。唯一遗憾的是“可惜‘四凶’的账目没能拿到手,这几个短命鬼,为什么突然这么森严了。”
梁玉的倒计时勾到了四十五的时候,接到了丰邑公主的帖子,邀她去丰邑公主的别庄里小住几天,说京里的气氛怪讨厌的,不如外面活泛。丰邑公主孩子也生完了,身体也养好了,正要琢磨着怎么重回京城。眼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丰邑公主愿意与大家同仇敌忾,顺利回归。
梁玉也回帖,说是到时候一定会去。丰邑公主那里不但有马球场,附近亦可围猎,梁玉收拾行李的时候,将弓箭、短刀等等连同球杆之类一股脑都带上了。
就在二十二日当天,卢会上了一本,声称京城权贵“多行不法”,往往有“逾制”以及奇装异服等等情况发生,请求整顿治理。
“四凶”并没有对方令言听计从,方令一个“傻老兵”能懂什么政务?他们四个才是办案子的人,凭空说什么太子要谋反啦,司空要废立啦,皇帝也不能马上就信了。没点证据,没有点口供,皇帝怎么可能就办案呢?即便有,皇帝还会把这个案子交给别人来看,让“四凶”这些揭发大案的“首功之臣”干瞪眼。
四人便密谋,要从一个小些的名目入手,让皇帝可以放心地把案子交给他们来办。他们一旦可以全权处理了,就可以将一些在大案里皇帝可能会说“不得惊扰”的人,也允许他们讯问了。大长公主案牵连起来麻烦,不如另起一更模棱两可的名目。
几人密谋准备许久,刑具、牢房都准备好了,名单也列好了,这才向皇帝上书,从“逾制”查起。富贵日子过得久了,人就好作,原本只能盖三间房的,悄悄盖个五间,不许有的纹饰也悄悄绣上了。尤其是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就爱弄这一套显得自己地位高。
这一条是皇帝们都不大乐见的,凡事都得有规矩、有等级,你们超越了规矩,这等级还有什么用呢?
是得收拾收拾。
桓琚想了想,同意了。
卢会趁机奏道:“这……若是有贵人犯法,臣是否还是‘不能惊扰’呢?”
桓琚皱了皱眉,想到还要用他,便给他点了几个人:“似这等人,不是宗室长辈便是年长勋戚,不可对他们恐吓。其余人你要慎重访查。”他的点的人里有大长公主夫妇、有长安县公、万年县公等人,最后还把梁满仓夫妇也能加了进去。这些人要是被整了,皇帝的脸面上也有点过不去的。
卢会喜道:“臣领旨。”
出宫便对三位结义的弟弟说:“成了!”
王道安道:“如此,我等便分头拿人!”
“好!”
几人兵分数路,卢会头一个要抓的就是崔颖!【老前辈,你踩在我头上也够久了,也该叫我出一出这口恶气了!】什么“方兄的仇人的儿子”,早被他扔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他先写了个帖子,写到一半自己团了扔了,叫了个文书来:“给崔某写张帖子,口气要客气些,请他过来帮我一个忙。”
文书写了几次都不能令他满意,卢会道:“要客气,再客气,对前辈的!”
待文书用词谦卑到极点的时候,卢会才满意了:“不错,这样就好。快!赶紧送给崔颖。”
卢会领命整顿京师权贵的“逾制”问题崔颖是知道的,崔颖身为御史中丞,也觉得卢会真是小题大做!纪申治下的京城,权贵已经很收敛了。卢会就有这份拿鸡毛当令箭的本事,崔颖作为御史台的实际掌控人,也要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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