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高阳郡王薅出来当枪使了。1
崔颖有酷吏的名声,做事还是讲点规矩的,没有当时将叶勤扣押,叶勤在回家的路上便听到了高阳郡王被告的消息。亲娘哎一定是凌庆那我可怎么办呀求饶还来得及吗叶勤也就是想想,求饶肯定是不行的,凌庆能饶得过他吗
那就只有咬死凌庆救回郡王,才能有一线生机了。
原本高阳郡王给他安排的角色就是一不小心说出来凌庆的“过往”,彻底断绝了贤妃更进一步的妄想的。说好了即使他死了,儿孙也会有人照顾。现在就还得照这个办
叶勤打定了主意。
哪知崔颖的精力放在杜尚书那里,在叶勤这边就事论事,并不深究。问了叶勤一回,再去提凌庆来审。凌庆有了在纪申那里的经验,这一回崔颖说什么他认什么,不就是占了个铺子吗我退给你得了,再饶你几年利息,干脆爽快之至。
原告被告都认了,崔颖也懒得再节外生枝,如纪申一样,依法而断,且看叶勤可怜,也让凌庆多出点血圣人说了,要给凌庆点教训。
凌庆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判罚,离开之前忍不住瞥了叶勤一眼。这一眼将叶勤给看得心里发毛凌庆会不会要杀我灭口呢
那必须不能让凌庆得逞
叶勤不及去接收原本属于他的产业和赔偿,又当地一跪,再告一状凌庆诅咒旧主。叶勤临时也想不起别的罪名来,巧了才听到高阳郡王被告了个“直求爱媚而厌咒”,他也依样画葫芦,告凌庆当年对高阳郡王也这么干过说完这一条,叶勤给凌庆又添了一条:“他会诅咒害人性命他诅咒死了郡王的爱姬,一尸两命。他会咒杀人现在一定也还干这个事。”
崔颖有点烦卢会几个人,这几个人办案太胡闹了,居然不是为了查明真相而是为了将案子办得越大越好,胡乱攀咬没一点技术含理,真是令人耻与为伍
但此时,他也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直求爱媚而厌咒这不是高阳郡王的罪名吗那是凌庆的旧主。这两个案子必有关联,两相印证,会厌咒恐怕是真的。如果凌庆会干这个事,他的女儿会不会干呢穆士熙的案子,贤妃居然只是禁足,今天还解禁了,本身就很奇怪了。真的不是用邪术迷惑了圣人吗
崔颖当机立断,把两个人都扣了下来。作为一个天真的男子汉,崔颖既不知凌庆以前是高阳郡王的情儿,现在也没有往这上面联想。一个乐户想要求得主人的青睐,何其常见
凌庆措手不及,迈起来的一条腿悬在门槛上,整个人被定住了。
崔老虎也紧张了起来,绷着脸道:“把他们两个都看管起来身上的利物都除下,腰带也不许带,要有四个人跟着,不要让他们靠近墙、柱、井”总之,防着他们自杀。
接着,崔颖急匆匆赶往两仪殿。
御史台离两仪殿不算太远,崔颖迈开大步,外人看来虎虎生风真应了绰号,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的焦急。
桓琚此时情绪稳定,又是一年秋季,今年个别州县有些小灾,总体而言收成不错。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桓琚就有心力思考秋季是个考核官员的季节,一年以来,他狠锤了不少人下去,这些坑都是需要填的,让酷吏去办实务肯定是不行的。桓琚心知肚明,这些人里也就是崔颖有点大臣的模样,其他人是消耗品。
得从地方上调些人来用,还有京中被压抑而有才干的官员也可以提拔一批。桓琚抬头看到了屏风,这架屏风上他写了不少名字,扫了一眼之后,桓琚第一眼取中了宋奇。好了,把他调过来,收拾烂摊子宋奇是很在行的。
桓琚直接降旨,把宋奇又调回了京师。紧接着,陆续发布了几条任免。这些任免起草完发去门下交给黄赞签定的时候,崔颖来了。
崔颖一直就是一张阎王脸,桓琚没看出来不妥,笑问:“这么快就办好了还是有旁的什么事你可不常来求我什么事。”
崔颖当地一跪,双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往地上一放,伏地在上:“臣万死。”
“怎么了快起来,程为一,扶起来。”
崔颖道:“请圣人摒退左右。”
桓琚一挑眉:“你们都下去吧。崔颖,过来说话。”
崔颖抱起帽子,亲眼看到所有的人都退出两仪殿程为一亲自关上了门,才走上前去低声细说刚才审讯的情况。
“被告认罪如此痛快,出乎臣的意料。原告不肯干休,又告出了另一件事凌庆也有厌咒之事,又告凌庆诅咒致人死命。”
桓琚的脸沉了下来:“确切吗”
崔颖道:“这此事或许涉及妃子,臣先请陛下旨意。原告告的是,凌庆昔年在高阳郡王府中侍奉时直求爱媚而厌咒。此事蹊跷,何以高阳郡王也是被告的这个罪名这其中有何牵连又告凌庆造符书诅咒致郡王姬妾毙命。”
一说凌庆诅咒,桓琚自己就毛了起来。他对凌庆没有不可动摇的信任,忽略了凌庆是在“旧主”那里诅咒,桓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杀才他还咒过谁”皇帝都恨亲近的人搞这种东西,凌庆没有“宗室”这个护身符,桓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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