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想想,再如何了得的治国安邦之才,遇见了喜欢的nv人都会分不清方向。他是这样,崔竹筳也是这样。不过他比较幸运,他ai的nv人同样也ai着他,所以不管经历多少波折和磨难,他都不输人半分,且信心满满。
他已经十来天未睡过囫囵觉了,常常一闭上眼就梦见她,然后惊醒,彻夜难眠。再找不到她,他一天一天萎靡下去,x命恐怕将不久矣。是该好好休息两天了,养精蓄锐只等她
来,来了便拴在腰上,一时也不让她离开视线了。
那厢小镇上的岁月尚且静好,歇了j日,秾华自觉身上轻松了不少,大概怀y初期的症状都过去了吧!虽然偶尔y吐,精神却旺了很多,也不发烧了,便央崔竹筳上路。
他有些为难,“再往前恐怕不能驾车了,要骑马。你这样的身t怎么行动?钺军无法攻克建安,在外盘桓也不是办法。或者听我的,放弃吧,从这里往东北便是庐山,改道还来得及。”
她说不,“先生定有办法的,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半途而废?骑马便骑马,我一定要去建安。”
他沉默下来,忖了忖道:“眼下城中与外面断了往来,要进城只怕很难。不过我记得,以前同个城防官闲话时曾谈及,据说在保安水门以南的c湖寺里,有个便道直通望仙桥,或者可以到那里一试。可是你要想清楚,孩子现在月令小,在马上颠簸,只怕会累及他。你当真只想进城,不在乎孩子么?”
叫她怎么取舍?命运的峰回路转,也许只在入建安这一条路上了。她咬了咬牙,“全看造化吧,若我有幸,则能救下我孃孃和高斐,怀中的孩儿也会安然无恙。”
他见她坚决,便不再劝阻了,转头唤博士,请他弄一套寻常的男装来,让她换上了好赶路。
她绾起头发,绑上了k腿。上次逃出瑶华宫后学会了骑马,现在正可以派上用场。不过跑得不急,毕竟自己的身t要自己小心,颠腾得太厉害了,也怕孩子有好歹。极辛苦的时候又在想念他,等见了他,一定要好好诉苦,把满腔的委屈都倒出来。古往今来的皇后,有哪个像她这样多舛?废便废,即使是赐死,也不必受这么大的罪。索x失宠了,没有指望便罢了,可她明明和官家ai得正盛,却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凭什么呢!
北风吹进眼里的时候,把泪水都带走了。离建安越近,她便觉得希望越大。她甚至有种预感,觉得官家就在不远处,要不了多久便可夫q团聚。她在建安城中长大,好多地方都相熟,待入了城,如鱼得水,肯定有办法摆脱崔竹筳。届时就找个地方藏匿起来,一心一意等着官家。他一个月不来便等他一个月,一年不来便等他一年,总有一天能等到的。
通渠连着钱塘江,随c涨c退或盈或亏。钺军在入城的闸口投了大量的砒霜,砒霜随c涌进建安,待得退c的时候,水面上带出不少的死马死羊,看来这一计是奏效了。
距离投毒到今天已经五日,城里的百姓和绥军都陷入了恐慌。看见的不过是牲畜尸首,中毒的人未必没有。二十万绥军在城中要吃喝,连水都不敢轻易饮,再顽强也坚持不了j天。
钺国作战比重文轻武的绥国要有经验得多,扰敌不是一两次,今天闹闹这里,明天闹闹那里,看着很大的阵势,其实不费什么兵卒。渐渐绥军有点不耐烦了,j个将领站在城楼破口大骂,换来钺军的哄然大笑。他骂由他骂,也不回应,笑完了拍拍pg回营,半夜的时候故技重施,绥军不堪其扰。
次数多了,往往就不当回事了。大将军元述祖见时机成熟了,报今上求裁度。得今上首肯,环城的火器都准备就绪,元将军高立于营门前,一声令下,四面同时砍断牵制的绳索,只见漫天的火球带着惊人声响呼啸飞过,瞬间在建安城上方集结成了密密匝匝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坠落,所到之处,烈焰滔天。
城中百姓的惊惶哭叫随风传来,今上在一旁观望,看撞车载着丈余粗的撞木向城门攻去,铁叶包裹的木首狠狠顶在城门上,j乎可以想象出垛墙上绥军的恐慌。
他仰头看,火球飒踏,如同流星。燃烧的火焰像一面薄而顽固的旗帜,在风里招展,声势浩大。
今晚应该能破城了,毁灭x的,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要拿住建帝母子,他们在他手上,皇后就有了目标,就一定会来。至于城中的百姓,现如今是顾不上了,和这座城一起毁灭,也许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录景执剑在一旁保护他,一面问:“攻克绥宫后,官家可要前往?”
他静静站着,火光笼在他眉间,那沉沉的眼眸深邃如澜海,曼声应道:“建帝母子擒获后囚禁于宫闱,崔竹筳必定应皇后要求去解救他们,到时候我要去会会他。”
录景有些担忧,“官家的安全最重要,区区一个崔竹筳,j由班直处置就是了。”
广袖下的双手用力握了起来,对于他来说,皇后被掳走是奇耻大辱,甚至比割让城池更令他难以接受。崔竹筳挑战帝王的底线,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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