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勾肩搭背,大倒苦水,“我跟你说,九弟啊……这额附,看着光荣,这里头的苦啊,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啊!”
傅恒连忙扶稳了堂兄傅兴,“九哥,你喝多了。”
傅兴开始哗啦啦掉泪,“九弟啊,你的屋里人,还是赶紧打发了吧,否则等你的公主老婆动手,那可就不只是打发了屋里人了!连你身边稍微平头正脸的丫头都得拉出去配人!然后再给你塞上一堆貌无盐丑女,看了叫想吐那种!”
——这傅兴是马齐的嫡出幼子,行九。而傅恒则是李荣保的幼子,也行九。
所以傅恒得管傅兴叫九哥,傅兴则管傅恒叫九弟。
傅恒:……没想到堂兄你过得是这种日子。
傅兴一把鼻涕一把泪,“八大胡同,你以后也千万别去!哪怕只是干净的楼子听个曲儿都不成……九弟!我苦哇!”
傅恒不发一言,默默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堂兄傅兴,悄悄送到他八哥傅谦怀里。
傅恒拱了拱:“时辰不早了,弟弟该去洞房了。”
这傅谦虽只是李荣保的庶子,却是自幼养于嫡母佟佳氏膝下,与傅恒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最深。
傅谦点了点头,“你快去吧,误了时辰公主肯定会不高兴。”
傅恒心里冷笑,他还敢不高兴?呵!怕是巴不得我今晚醉倒不去呢。
谁不晓得这是公主下嫁,谁敢坏了公主的洞房之夜?因此这新婚宴上,无人敢灌醉额附爷傅恒,只有固伦额附傅兴灌醉了……他自己。
傅恒从头到尾也只喝了两杯薄酒而已,身上几乎没有酒气,神清气爽地来到了新婚洞房。
洞房中,傅恒按部就班挑起盖头,又与泓丽饮了交杯酒,便冷眼一扫这些个宫女太监嬷嬷,正色道:“你们都退下吧。”
司礼嬷嬷一脸欢喜:“奴才祝公主额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众人磕个头,便都识趣地退出了洞房。
这下子,室内一片静谧。
泓丽满脸的局促不安,小脸都有些发白了。
傅恒一手伸了过去,挑起泓丽的下巴,他笑了,“真没想到,您这么一打扮,倒是有几分妩媚动人。”
泓丽俏脸僵硬,“春和……”
傅恒淡淡道:“好了,不废话了,洞房吧。”
说罢,傅恒便开始宽衣解带。
泓丽瞪圆了眼珠子,“你、你、你——”
傅恒的手脚极快,已经脱下那件大红色的外袍,嘴角噙着笑,眸子却是冰冷的:“怎么?难道公主忘了,今晚可是你我新婚之夜!都是过来人了,该怎么做,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着,傅恒突然凑到了泓丽耳边,“对于女人,您不是比我更有经验吗?!”
泓丽俏脸铁青,她有的可不是这种经验!
然而,傅恒已经不由分说将泓丽推到。
今夜良宵漫漫,对于泓丽而言着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要雌伏于男人,对她而言本就是一种耻辱,何况将这耻辱加于她身的,偏偏又是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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