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练,在宫里没有谁敢对平安不敬,就怕伤着他。这样对孩子委实不太好,想他年少时,还常常和管易打得鼻青脸肿。
而平安根本就没有童年,确实有些可怜。
“好吧,过了年开印,就把孩子送进来。”杜恪辰算是应允了。
蒋青彦这才放了心,倒了一大杯酒敬他,“臣先干为敬。”
杜恪辰只是薄饮,怕那头钱若水又喝多,没人照顾她。
众将都知道杜恪辰的酒量,但这大年节的,他又要出征了,每次出征前,大军都会痛饮三日,这是杜恪辰立下的规矩。如今他是太上皇,自古以来也没有太上皇亲征的先例,他算是立朝以来第一人,便更要敞开了喝。
有了蒋青彦开头,褚传良和萧长信这两个追随他最久的将领便抱着酒坛子上去,左右开弓,“太上皇,臣一辈子都没想过,会和太上皇一起喝酒,是您给了臣这个机会,请您一下要饮下这一杯,臣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杜恪辰冷着脸瞪他,萧长信不为所动,径自给他斟了满杯,唇边忍不住地上扬。
褚传良倒是含蓄许多,“上皇得了一女,臣还没有道贺”
这酒不喝还不行
有了第一杯,第二杯也顺利,剩下的就是来者不拒了。杜恪辰的酒量真的很差,这么多年的军旅也没历练出来,但他为人爽直,敬酒便喝,只要他还能喝下去,就会一直喝,就算是喝吐了,再活过来,依然是没有推辞。
在偏殿的钱若水听闻他醉了,过来救驾。
她现下是太后,还是要拿捏身份,在偏殿跟着武将的妻室也有几个来回的敬酒,但到底都不熟,又都是女眷,不可能像和霍青遥一样,没有形象地豪饮。
“喝酒怎么不叫本宫”她的酒量比杜恪辰好,没有理由看着他被猛灌。
萧长信等几个亲信都见识过钱若水的酒量,在凉州时也一起拼过酒,看到她过来,十分高兴找到对手,当即把杜恪辰撇到一边,招呼钱若水道:“臣这辈子都没和太后喝过酒。”
钱若水皮笑肉不笑:“你还没有和太皇太后喝过呢,要不要把她也请来。”
萧长信笑容僵住,“太后,您不会这么扫兴吧”
“那你自罚三杯吧”钱若水眨眼。
萧长信自认说错了话,豪爽地干掉三杯。
“还有谁方才灌我家夫君的人都有谁”她是来报仇的,这是皇宫,是她的主场,不找回场子怎么叫太后。
在场的将领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拍开一坛酒,“我家夫君不擅饮酒,还是本宫来代劳。”
镇西军的高阶将领在凉州时都见识过她的英姿,与她都是旧识,片刻之后也没有禁忌,众人围成一个圈,把酒杯换成大碗,把太上皇他老人家给踢到一边,钱若水还不忘给他盖上一条毯子。
新年的第一天,太上皇和太后都醉了,平安初二晨起过来请安,听到妹妹在哭,母怎么哄都哄不好,他只好把她抱在腿上,如意竟然不哭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平安,冲他直笑,平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雪停了,日光穿窗而入,洒在如意红润的小脸上,细小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梦,平安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轻轻地哼唱着曲子,试图把如意哄睡,可是如意越听越精神,嘴角的笑意一再加大,傻兮兮地看着她的兄长,然后她华丽丽地尿了平安一身
平安蒙了,尿布呢
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娘取下尿湿了,一时忘了垫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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