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韩敬琰一边说,一边拉住了那条红色的绳尾。
他笑着轻轻地一扯,把绳子解开,而后把它从手上取了下来:“哪怕不是你出钱买的我也会好好珍惜。”
云泽叠起腿来,换了个姿势盯着韩敬琰道:“你把前半句去掉会少一根毛吗?”
“我只是爱说实话。”韩敬琰招呼小马过来,把观音递给小马:“帮我戴到脖子上。”
“哦哦,好的,系活结吗?”小马乖乖地从沙发上起来,他站到韩敬琰背后,有点拿不准怎么系,韩敬琰平时没戴过这种东西。
“掉了怎么办。”韩敬琰说:“死结吧。”
“可是换装的时候不方便啊。”韩敬琰平时要换那么多衣服,不是每一套衣服都能配红绳子和翡翠,再说了韩敬琰还有很多很多的项链之类的,总不能都搁置了吧。
韩敬琰却不怎么在乎:“这种事回头再说,云泽难得才送一次东西给我,怎么可以疏忽大意。”
云泽眉头一皱:“韩敬琰,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韩敬琰说:“我说的是感激涕零的好话,倒不算人话?”
在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小马赶紧给韩敬琰把翡翠观音戴上了,还用韩敬琰的打火机把绳尾连接的地方烫了个死结。小马扯扯绳子,嗯,结结实实,绝对安全。
节目录制完,韩敬琰中间可以休息几天,他难得有连续几天都不用工作的日子,所以早就身心放松地准备迎接自己的假期。
回到C市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有车来接韩敬琰,他根本不打商量,出了机场大楼把行李扔给小马,就手一伸一拽,架住了云泽的胳膊。
“——喂,你干什么?”云泽防不胜防地被韩敬琰拉着,虽然出机场时走的是绿色通道,但外面还是有不少人,甚至有人在灯光下已经认出了韩敬琰来。
在这样的场合,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云泽根本就不可能用力地挣扎。
“送你回家。”在被人围过来之前,韩敬琰迅速地强势地把云泽推到自己车前。车门大开,韩敬琰说:“请吧。”然后笑着而不退让地堵着云泽,逼着云泽上了自己的车。
“……”云泽被迫上了车,韩敬琰拉过安全带给他绑了个结实。
“你这是要绑架我?”
韩敬琰说:“不,我只是要确保你的安全。”
高大的男人被韩敬琰逗得笑了:“我看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云泽给来接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过去,韩敬琰凑过去,抓着电话帮云泽道歉:“他有点不舒服所以我直接送他回去,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韩敬琰语气诚恳真挚,谁都不会怀疑他是在睁眼说瞎话,既然如此司机也不好生气,说了一声:“没关系,那我这就先走了啊。”
“好的,麻烦您。”
挂了电话,韩敬琰抬眼而望,云泽在头顶上若有所思地瞪他。
少年时期韩敬琰比现在活泼、粘人,但并非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类型,现在的韩敬琰截然不同,无论是说话做事,面对不同的人似乎都游刃有余。
有时候云泽觉得韩敬琰还是十几岁时的那个小白痴,有时候又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虽然十二年原本就足够让一切都推翻重来。连云泽自己也变了很多不是吗。
“你这么羞涩地望着我是被我帅晕了?”韩敬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
云泽抓着韩敬琰的下巴把他丢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羞涩?”
韩敬琰指指自己的双眼。
车一路往云泽家前行。机场离云泽家比到韩敬琰家近,云泽原本以为韩敬琰真的是送他回家而已,谁知道进了小区停车场,云泽开了门下车,韩敬琰也解了安全带跟着跳下来。
云泽走了两步,韩敬琰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
男人回过头:“……送上楼就不用了。”
韩敬琰手插口袋,耸耸肩:“我还没去过你家。”
“下次再说,今天太晚了。”云泽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哦。”韩敬琰竟然没有抗议,直接转过了身。
这时,那辆送他们的SUV突然被人从里面“碰”地关上车门,而后一秒都不耽搁地、“呜——”的一声,逃也似的远去。
韩敬琰望着车屁股,遗憾地张大了嘴:“啊,小马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不等我。回头我再收拾他们几个。”
那神态比他第一次演戏时还要做作。
韩敬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今天他不仅要进云泽家,还要赖在云泽家不走。简称耍赖皮,过去他最拿手的技能之一,时隔这么多年还能捡回来用上。
云泽盯着韩敬琰手里的行李箱,讽刺道:“你倒是真的‘不小心’被丢下了啊,连行李都是不小心才顺手拿了下来?”
韩敬琰亲和地笑对云泽臭着的脸:“求你收留我。”
“你别后悔。”男人盯着他,露出一个危险的冷笑。
韩敬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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