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喂,你……你笑什么?”
艾达被这个明明还在昏睡中,却迷之冷笑的神态惊得莫名发慌。
“方炎”依旧不回话,明明闭着眼,却十分清楚二祝躺倒的方位,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精准地摸到了九头蛇,从二祝的肩上卸下,而后慢腾腾地背到自己身上,双手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带内测那几个看似比较重要的附加按钮。
“混蛋,他到底看不看得见?睁没睁眼?”虫师被弄得莫名的心慌,他离得最近,明知这个古怪的邪帝一直微闭的双眼,可一举一动怎么也不像个闭眼之人。
邪帝依旧不予理会,静静地走到被自己无意中踩扁的猎鹿帽前,捡起帽子,想了想,又随手扔掉。
“唔……”
他突然痛苦地佝偻全身,面色急剧扭曲,微闭的眼皮缝隙中流露出一丝猩红的血光。
好在他及时用手捂住了双眼,再次松开时,微闭的眼皮无奈地转化为痛苦地紧闭,此番闭眼紧得令人发指,恨不得让眼瞳彻底凹进眼眶深处。
艾达小口微张,娇躯微微发颤,这是一种看到别人疯狂的自残行为之时,假想那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发出的由衷颤栗。
他的眼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在封锁什么?至于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邪帝的双眼持续紧闭,越闭越紧,眼角纹皱起、颧骨凸起,就连鼻梁上的皮层都随之痛苦地褶皱。
终于,他想通了什么,从背后筒包里疯狂地摸索。
这动作疯狂得就像心脏病病人发作时翻箱倒柜倒药的情景,如瘾君子数月不沾/毒,一朝吃个够时的疯狂。
一件又一件不重要的物品被他凌厉地摔开,绷带、药罐、水壶、冷焰火打火机……
直到一条形式古怪的黑布被抽出,在场的清醒之辈无不注目——那是一枚眼罩。
这面罩的边角略有磨损,一看就有些年份。
并非西部牛仔戴的那类眼部挖空的眼罩,也非化装舞会上装帅耍酷的装饰眼罩。
这是一面彻底封死一切光源的眼罩,实心的眼眶,填充的黑色眼球,精致的眼部线条,边框配有相互映衬的水龙雕纹,将从眼角延伸至上额,直贯太阳穴,如恶魔犄角般冲天而起,魔气滔天。
“方炎”束紧眼罩,痛苦的面色顿时舒缓几分。
他仰面轻呼一口气,隔着一层黑漆漆的视线阻隔,精准无误地望向先前一再问话却未曾得到答复的网球美人。
嘴角依旧是那个万年不变的邪笑:
“没错,我是邪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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