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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天空下起朦朦胧胧的细雨,空气变得湿润而寒冷。秦擎早早就起床,吃完早餐后穿上一身黑色的正装,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便拿起车钥匙打算出门。茂晨揉着惺忪的眼睛,拉住秦擎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秦擎摇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帮我看着小梨和小玳。”
茂晨沮丧的道:“以前你都带着我的。现在怎么不带了。”
秦擎无奈道:“你想太多了,我不放心小梨小玳独自在家,也想和我妈单独说会儿话。好好看家。”
茂晨乖乖的点点头,目送秦擎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转身就跑到了主卧里,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深深的吸了口属于秦擎的气味,满足的入睡了。小梨小玳摇摇晃晃的站起,见来者是茂晨又爬下了。
秦擎开出在车库闲置了大半个月的车,慢慢的往郊外的公墓开去,一路上雨越下越大,公路睹得水泄不通。直到中午秦擎才开到郊外的山脚下,此时雨也停了,山上升腾起浓浓的白雾。站在山脚遥望,只有几百米高的小山也变得看不到顶。秦擎买了一束花,就举步上山了。沿着石质的台阶上山,一路上的风景浸在迷雾中,青青翠翠的绿树变成了淡绿的泼墨画。从乌云中泻下来的几缕阳光隐隐约约的点亮远处山峦的边界,清脆的鸟啼声时断时续的传来。秦擎边走边欣赏难得的美景,心情也从抑郁变得开郎起来。
到了公墓,整整齐齐的墓碑静而整齐的排列着,浅灰色的墓碑被雨水打成肃穆的深灰色。秦擎行走在墓碑群中,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墓碑前停下了,低头把花放到墓碑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素色手帕擦拭起湿漉漉的墓碑来。墓碑上,一个秀美温柔的中年女人在黑白照片中温婉的笑着,尽管照片中她年岁已大,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妈,我半年没来了,你过的还好吗?最近一年我过得很好,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也有了失而复得的恋人。虽然我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但不难解决......\\\\\\\”秦擎絮絮叨叨的低头在墓前诉说起来,语气怀念真挚,从小梨小玳聊到平时的生活,又抱怨起茂晨瞒着他很多事,顺带提了提他还没把楚岚嫁出去,偏偏楚岚一点也不着急。直到秦擎肚子饿得发出咕噜的声响,这才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挠挠头道:“妈,我走了,你以前老说让我按时吃饭,我现在一日三餐都很准时,也很少在外面吃。”又絮絮叨叨的吹嘘起自己的厨艺变得更好,家务比以前更熟练了。说了一会儿后依依不舍的停下来,将湿漉漉的手帕收好,起身走了。
下山途中雾变得更浓了,几乎看不到十米外的台阶,秦擎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下挪。上山只花了十五分钟,但秦擎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到山脚的停车场。秦擎停住了脚步,疑惑的四处看看,周围的景色仍然是半山腰的景象,可以看到原处的山峦。秦擎掏出手机,没有一格信号,试着拨打电话,连“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都没有。秦擎无法,只能继续前进,又走了半个小时才确定出问题了,头疼的揉揉眼角,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遇到的情况又出现了。
秦擎淡定的继续走着,虽然好久没遇到过,但也见怪不怪了。他可是以前大白天走在大马路上也能遇到鬼打墙的男人,害得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特级路痴。直到上了高中这种情况突然消失,秦擎敏感的方向感和认路能力才显现出来。
按照秦擎以往的经验,坚持走三四个小时这种情况也就消失了,期间什么转几圈撒个尿,或者骂脏话,或者记记号都是没用的,遇到人也最好不要贸贸然上去求助,谁知道那是人是鬼呢。有次秦擎看见前头有人,欣喜的上去拍拍肩膀,一脸欣慰放松的灿笑直接变成惨笑加惨叫......算了,不提也罢,秦擎做了三个月噩梦,并且再也再也不从别人身后拍肩膀。
秦擎淡定的走呀走,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并且饶有兴趣的观察起其中的规律。秦擎的耐心和毅力就是从这种枯燥的行走中锻炼出来的,顺带练出了胆识和细心的观察力。秦擎默默记着每处风景出现的时间,每次重复的和终点,最后停到了交界处,细细观察起周围来,四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台阶还是景色都衔接的无比自然。秦擎什么都没发现,只得继续往下走。下山时是两点,秦擎在一片静默中走了快三个小时,天边似乎已经出现了夕阳,橙红的阳光透过层层雾气,打到了山壁上。黄昏时刻很快就过去,天色开始慢慢变暗,在冷空气的作用下雾气升的更浓,四周都笼罩在灰白色的烟幕中。
秦擎下山的脚步愈发谨慎,但内心焦急万分,再过一会儿天色会更暗,在荒郊野岭之中无疑更加危险。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秦擎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侧过身子,背朝山壁,观察着前方和来时的路,果然来时的路上也有一个身影。秦擎停下后,两个身影不约而同的缓缓前进,走走停停好似迟疑不定,秦擎紧张得汗毛直竖,背上潮湿一片,不知是流下了冷汗还是雾气打湿了衣服。
两个身影就像卡壳的电影一样一动一动,带着阴冷潮湿的气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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