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站稳,抬眼搜寻,他家师傅只剩下个遥不可及的背影,眨眼之间消失在了走廊拐弯之处。至始至终,理都没理他一下,全然不顾是不是会弄碎少年敏感脆弱的玻璃心。
肖宋其实也冤枉,她并非故意如此,只是赶路赶得及,来不及注意那些不相干的事←_←!
于澜若是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了不相干的事……恐怕会泪奔的吧!
肖宋径自飘到紫清派的藏书阁门口方才停下来。这货推开门的时候发现肩膀有些疼,还很疑惑,难道自己当初和那个黑衣人打完之后受了什么伤竟然没发觉么?!嗷嗷嗷……一定要发愤啊!她一握拳,给自己打了气,勇猛地一头扎了进去,在这剩下的小半年里,她还是尽量找点可用又速成的武功来学习一下吧!虽说用处可能不大,也好过遇到那些突发的危险情况束手待毙的好啊!
事实证明,好的不灵坏的灵,古人诚不我欺!
而被忽视的于澜少年尽管已经习惯这种状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闷闷不乐地自嘲一笑:“我的存在感便这么低么?师傅,你完全都看不到我么?”
一手提着一桶水的小豆芽姑娘刚巧路过,耳尖地听到了于澜的下半句话,惊讶地张大了嘴:“什么?!姑娘的眼睛坏掉了么?她怎么会突然看不到于大哥你呢?明明今日个我给姑娘送早膳时还好好的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没什么,你莫乱想!”于澜落荒而逃。
伤春感秋什么的,果然还是要看地点的。
……
肖宋的的打算不错,奈何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时间,大概是她前两年过得实在是太清闲,清闲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这么折腾她。
一个多月后,萧秋回来了——他们原本的约定可是三年,可如今离那最后的期限还有整整三个月,他竟然违反了约定重回紫清派,这让肖宋压力很大。
果然,那个男人是没打算让她轻松地渡过这一劫的么?!
萧秋回来那天,于澜春末夏初之时为肖宋在山下订制的夏衣刚刚做好,肖宋窝在藏书阁里看了整整一个月的书,精神也实在累得很,听说新衣赶制出来了,便想着放松一下,扔下手中的书便去试新衣。
新衣一共三套,是按着肖宋的心意做出来的。女人天**美,便是她心有顾忌不敢太过张扬,但是也无法彻底改变女人爱美的本性。这些新衣款式颜色各不相同,其中一套鹅黄底色,裙摆上绣着大片美好的蝶恋花,烟火气十足,肖宋对此乐见其成——越是脱离萧夏的轨迹,她便越是开心。刚穿上试了试,她扯着裙摆觉得这衣衫实在合身,基本没什么可以改的地方了,小豆芽便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院门口。
“姑娘,姑娘,姑娘你在么?”
“姑娘,你在不在啊?”
“姑娘,你到底在是不在啊?”小豆芽个子不大,嗓门却是极大。“你若是在的话,好歹应个声啊!巴拉巴拉巴拉……”
这货还没完没了了啊!
肖宋扶着额头,作出一副苦恼状,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受不了小豆芽的大嗓门,地推开房门,随意倚在门外走廊的阑干上,隔着房门口院子中央的假山说道:“豆芽,叫得这么大声做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厢顿了一顿:“姑娘,人家叫小豆芽,不叫豆芽!”
“……有区别么?”
“当然有!人家明明是小豆芽,姑娘你干嘛把人家叫老了啊!”
肖宋嘴角抽搐。
小豆芽却已经转了话题,“姑娘你果然是在的!”语气很是兴奋,她踮着脚尖试图望穿假山看到肖宋的脸上的表情,“姑娘你也不能怨人家啊,谁叫你在院子里还设什么劳什子的阵法啊!浪费时间还麻烦!人家若是叫得不大声不是怕你听不到么?!”
肖宋默了默,她设这阵法可是为了保命的好不好,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被嫌弃了呢?“我没聋,听得清楚。”
小豆芽理直气壮:“人家这不是担心么!”
=凸=!是谁说过,每个人家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大娘?
“……什么事情?”
小豆芽迟钝地反应过来:“啊?”
肖宋低着头摸着裙摆上的刺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你唤了我半天,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小豆芽这才想起了正事,做恍然大悟状:“哎呀,被姑娘你这么一打岔人家都忘记了这件正事!外头来了好些人呢,姑娘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呢?”
抚弄刺绣的手顿了一顿:“……什么人?”
“这人家不知道,都是些生面孔,人家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呢。不过,那个带头的男人长得极好看!”尾音荡漾了开来,春意盎然,“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于大哥还要好看!姑娘你说,怎么会有一个男子能长成这副模样呢?若是……若是……呵呵,嘿嘿……”
肖宋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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