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他突然逼近,手撑在轮椅扶手两侧,唇几乎贴到雷湑,凝视着和过去没什么变化的严肃坚毅面容,“再给我说一遍。”
“夏攸。”雷湑抬头,他的面色平淡,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想再和你好了。”
这个口齿清晰的说不想再和他好的男人眼中没有当初的那种温度和感情,江余舌尖泛起苦味,他将烟头掐灭,五指按在对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摩·挲,“要不要好是我来决定的,雷湑,我们还有的继续。”
说完这句,江余站直脊背迈步离开。
雪梅站在原地,冲着江余的背影说,“夏攸,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江余的身子一滞,手里折断的烟掉在地上,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背对着雷湑和雪梅,眼底泛起的色彩如同天边黑沉的乌云。
祝福?想也别想。
“他瘦了吗?”雷湑低声问。
“还好。”雪梅擦了一下眼睛,“就是脸色不太好,不过好在年轻,慢慢就会调养过来。”
他的左眼好像出了问题,这句话雪梅没说出口。
这个男人已经伤痕累累,不能再因为那个人遭罪了,也给不了什么。
“刚才我那么说,他一定很生气吧?”雷湑一下一下麻木的抠·着手心,他的那只眼睛虽然时好时坏,平时大半时候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偏偏在今天发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一定会怪我没有等他。
“雪梅,谢谢你的配合。”雷湑抿着薄唇,四年了,什么都变了,他不能耽误那个人。
他在十几天前收到消息有个势力在打听十七堂的事,那会就猜到是谁,本来已经决定离开a市的,又犹豫了。
雷湑在心里苦笑,太想他了,做梦都想。
“何必呢?”雪梅轻声叹息,连生病的时候都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想见到发疯,在知道对方会来之前,浑浑噩噩的像个傻子,真见了,又装出这般无所谓的姿态。
“大湑,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雪梅失措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无声的红了眼眶,落下泪水。
“你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他。”雪梅蹲下来与雷湑面对着面,“把事情都说出来,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了,大湑,你不需要自卑。”雪梅声音哽咽,她是去年在a市打工,被人骗去一家娱.乐.会.所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当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谁又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面前,以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只手遮天。
雷湑不语,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两条腿,发狠的去掐去捶打,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半响,他沙哑着声音,“我又残又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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