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过什么,明天就忘了,咱们何苦往心里去?”
平瑞向嫂嫂作揖:“我娘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是我们兄妹三个,而是遇上了嫂嫂您这个儿媳妇。”
初雪笑道:“这恭维的话,我就收下了,快进去看看柔音吧。”
公爵府二少夫人平安产女的消息送进宫,涵之正挺着高高隆起的肚皮,带着几个皇族里的孩子,站在太液池边喂鱼。
腹中的孩子似乎有所感应,欢腾地转了个身,涵之不得不托着肚皮,嗔笑着:“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可别提前出来,你父皇该吓着了。”
几位郡王妃来搀扶涵之去休息,纷纷计算着日子,皇后临盆也就这几天,劝她在涵元殿休息,哪怕是宫里也别到处跑。
涵之看似轻松地与众人玩笑,实则心事重重,纵然已经决心会拼尽力保护很可能先天不足的孩子,可又有谁能真正释怀这残忍的现实。
心里正觉沉重,但见皇帝驾临,请几位郡王妃先回宴席。
涵之道:“皇上怎么不去观战,那可是为亲妹妹招亲。”
项圻却说:“听说瑞儿的媳妇生了,怕你心里不自在,特地赶回来,横竖比武会有个结果,我在不在都一样。”
涵之无奈地说:“万一慕开疆输了,尧年怎么办,她会离家出走,往后指不定连妹妹都找不到了。”
项圻怒道:“她敢,还真要上天不成,未成亲的女子这样放肆,若不是她自己胡闹,至于到这一步吗,还有脸离家出走。”
涵之笑着劝慰:“行了,真见了妹妹,也不见你要发脾气,难道冲我来吗?”
项圻的眼神立刻变得温和:“弟妹临盆后,你也快了,我实在坐立不安,可我担心的不是孩子,是你。”
涵之嗔笑:“一路来时,编了满肚子话哄我?”
项圻道:“真心假意,你最明白了,涵之,我们大风大浪、生离死别地闯过来,再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但你想,哪怕孩子聪明绝顶,我们死后大齐在他们手里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因此就算孩子不健,将来不得不另选皇族子嗣来继承皇位,结果都一样。涵之,咱们别去想死了之后的事,毫无意义,就想我们活着时,如何守住江山国土,如何保护黎民百姓。至于我,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涵之眼中含泪,此时腹中的孩子又翻了个身,把肚皮撑起个角,但很快又落下,将他父皇吓得不轻,连声问妻子:“你疼不疼?”
涵之笑了,摇头道:“不疼,怕是在告诉我们,他不是个傻孩子,不缺胳膊不缺腿,急着要出来。”
项圻正儿八经地蹲下和孩子商量:“你要按时出来,千万别叫母后吃苦,将来父皇带着你,走遍大齐国土。”
只见皇帝的近侍匆匆而来,躬身禀告道:“皇上,比武招亲,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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